【母殇】（16）

，有种才起床时的干舌燥，在睡裤袋里的手指僵硬的搓着，就像在用力搓上面本不存在的死皮。

静谧中 ，一声轻叹从阳台传出，我说不好这声叹息蕴含的啥绪，就如所说的那样，它很轻，轻到我怀疑是不是我听错了。她往前走了两步，紧贴着玻璃，两者之间相隔只有几公分，呼出的鼻息能轻而易举的打在上面。

原本抱在胸前的手，一只垂在身侧，一只挽着鬓前的发丝 。侧着的身子角度更大了些，我能看清她大半的侧脸『地址 𝐵 .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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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址 𝙓𝑫.𝖢𝓜。母亲好像如释重负般大大的松了一气，整个似乎在某一时刻，放松下来，她眼神灼灼的看着下方，细长曲上的睫毛都放缓了扫动，阳光照在上面，金灿灿的，又白蒙蒙一片。

她的眼神无喜无悲，反而透着复杂，那眼神我说不好，仿佛所有的绪色彩短暂的几秒钟内 ，都汇聚于一点，说真的，我没想到的眼神，竟能比言语更具表达力。

可就是短短的几秒，甚至不到，母亲深呼一气，搓了搓面颊，再次露出像往常一样，淡雅，清丽温婉之色 。以至于，我纳闷之前看到的那复杂的神色 ，是不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