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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季远的手机响了。

手机主歉意地笑笑，单单对着赵宁。

算了，反正尴尬也不差这一点半点。

季远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再抬看了一眼赵宁，似乎有些犹豫。

赵宁被这一眼看得简直毛骨悚然。兄弟，请搞搞清楚我只是个干装修的。

而且我他妈的根本不认识你。

可惜季远在明显的纠结过后还是选择了礼貌地走远两步，压低声音接了起来。

压低声音不代表刻意隐藏，所以赵宁和矮子还是清楚地听到了他只对电话那说‘知道’‘马上’等简短的答语。

全然不同刚才自导自演的旧画风，三两句之间语气果断、凌厉，配着做工致讲究的白衬衫西裤，俨然一身习惯发号施令的上位者气场。

赵宁恍然发觉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接触过这一类了，突然再一看，还挺新鲜。

季远挂断电话后整个仿佛被按下了一个什么切换键，又不差分毫地重现了那副深款款。

慢慢走上前将一串不止形状特且花纹繁杂华丽的钥匙递给赵宁，一开又是那种腻死不偿命的温柔：“我有急事要离开几天，房子的事你看着办。等我很快回来。”

赵宁觉得自己整个都不好了，上一秒还是老，这一秒就他妈的瞬间升华了。这种换几个字就能在床上说的话，也亏了他能不带任何犹豫地说出。

而且他很确定季远刚刚是想说“等我。”

赵宁被得再次皱眉。

心想妈的智障。

得亏自家那个平时又呆又闷，话都不肯多讲两句，要不然像季远这样，赵宁觉得自己分分钟要质疑整个生。

等你什么？等你结账吗，可是钱是要付给店里的。

等你回来再跟我继续上演痛失旧吗？

我看上去是太闲还是太经？

赵宁一动不动，任由那串钥匙垂在季远那异常修长好看的手指下。

气氛僵持了几秒，季远还是没有表现出赶时间的急切样子，只是一味地等着赵宁的反应。

段位还挺高。

一旁的矮子实在看不下去，赶紧上前接过钥匙，大概是也希望这来路不明的经客户赶紧离开。

季远无比自然地收回手，再无比自然地跟赵宁讲：“那我走了，本来还打算带你们去吃午饭的。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