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无耻之尤

没有饴糖的痕迹，那么敢问先生，这先前报信的蚂蚁，会是什么下场。”

方先生还未明白，却是下意识地道：“若蚂蚁是的话，那么这蚂蚁，自然信用全无，自此被它的同伴遗弃，再无法抬起来做蚁。”

“先生说的好啊。”陈凯之笑道：“你看，学生转眼之间，便让一只蚂蚁从此改变了一生，这……叫损而不利己。”

所有恍然大悟，猛地，有一种森然的感觉，换位思考一下，自己若是那只被陈凯之戏耍的蚂蚁，便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陈凯之嬉笑起来：“其实，方才有一个，比那只蚂蚁还受害。”

“……”

陈凯之笑容可掬的取出了那一包饴糖：“蚂蚁因为学生的戏弄，自此改变了它的一生，而这包饴糖，其实学生要答题，却要不了这么多，为何要买两斤来呢？那是因为学生想吃糖了，所以，多谢那位差役大哥赐糖，这……便叫损而利己。”

众有些发懵。

终于，有开始理清了思路。

噢，原来一开始，陈凯之要饴糖是真，可是要两斤饴糖却是假，他让买来两斤饴糖，却只放了一小撮在地上，其余的却全数收入囊中，他不但耍了那蚂蚁，还耍了那买糖的差役。

许多背脊发凉，感觉浑身都有一种阴冷的感觉。

这……心思太阴暗了。

张如玉更是感觉自己皮要炸开，顿时振振有词地道：“陈凯之，你好卑鄙，你好无耻，你这个小！”

“对啊。”谁都没有预料到，陈凯之居然毫不犹豫地承认：“这就是卑鄙无耻的小，在我看来，无耻小只有两种，害蚂蚁，若蚂蚁是，那么这便叫损而不利己，后者我借答题的理由，让那差役去买糖，这便叫损而利己。”

陈凯之昂，他比张如玉更加理直气壮，挺着胸脯，义正言辞地道：“这两者都是无耻小的行径，天下的无耻小，尽都囊括在其中，本善，所以前者损不利己之，可谓是少之又少，这样的往往狡诈无比，十恶不赦，所以对付这样的，要用刑律去约束，使他们不敢越雷池一步。”

“而更可怕的，却是后者，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世上，无时无刻都有利益的瓜葛，因此，总有损而利己的无耻小，为了蝇小利，而反复无常、见风使舵，表里不一，阿谀奉承，更有甚者，害国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