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劝退

“我？”胡桂扬迈步前行，几步之后说：“如果非要选的话，我要让他们争着选我，看看谁给出的条件更好。”

“呵呵。”胡桂大笑得不太自然，有嘲讽也有羡慕，“只怕东西两厂不肯吧，想去这两个地方的多着呢，锦衣卫就有一大批，何况咱们这些刚站在锦衣卫大门的？”

“你若是能将我变成妖狐，就有抢着要你。”

“我不是那种，也没那个本事。”胡桂大严肃地否认，“无论今后选择跟随大哥还是五哥，我绝不会去害另一个，更不会害三六哥，因为咱们是兄弟，都是义父的干儿子，从小一块长大，经历过那么多的事，可以各走各路，但不能互相暗害，我……我……”

“我相信你。”胡桂扬没有笑，迈步又往前走，眼看天色渐黑，“快点回家吧。”

观音寺胡同依然冷清，快到赵宅大门时，胡桂扬说：“三九弟，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你说，我一定帮。”胡桂大很高兴。

“看着我睡觉，如果再有兄弟出事，你要为我作证。”

“好啊，其实大家都相信你……好，我看着你。三六哥，你别睡棺材里了，我屋里的炕足够大。”

“不行，我得睡在那里，或许能找到义父遗体的线索呢。”

赵宅也已恢复正常，十六郎胡桂醒了，没有命之忧，让大家都松气，二十四郎胡桂效亲自向胡桂扬道歉，承认自己弄错了，三九弟不可能既在京城家中休息，又在城外伏击自家兄弟。

三十多名义子聚在一起共进晚餐，先向义父和三郎胡桂浇酒祭奠，老大胡桂说了几句，无非是怀念义父、兄弟团结的意思，接着是老五胡桂猛，说得比较多，也比较实在，主要内容是报复，声称他已经找到重要线索，数之内就能发起反击。

胡桂猛没说线索是什么，但是肯定的语气激励了大家的信心与士气。

许多义子都有任务在身，所以酒是不能尽了，各喝两三碗，吃饱饭菜，陆续告辞。

胡桂扬无事一身轻，走得稍晚一些，回到前厅之后，叫仆送来一桶热水，洗个澡，换上舒适的衣裳，这才准备休息。

胡桂大抱着被褥来的，但是拒绝靠近棺材，在靠墙的位置搭铺。

胡桂扬躺在棺材里，找到那个“扬”字，轻轻划拉，有一搭没一搭地与三九弟闲聊，等着蜡烛自然熄灭。

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