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劝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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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直骑马来的，停在赵宅大门，背对夕阳，十几名骑马随从停在数十步以外的胡桂宅外，引来多观望，很快，观望者悄悄退回自己家中。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 获取

胡桂扬被大哥叫出来，站在大门看向汪直，正好对着斜来的阳光，不得不抬手遮眼。

胡桂什么也没说，立刻退到自家门，与厂公的随从站在一起，没有马匹，不免矮下去一截。

“你想见我，我来了。”汪直坐在马上，双手握住缰绳，歪打量胡桂扬，好像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而且不躲不藏，所以你最好真有重要事对我说。”

几天不见，汪直的随和就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非常重要。”胡桂扬走下台阶，虽然显矮，但是不用直视夕阳，能将汪直看得更清楚一些，“简单地说，你们都找错了。”

汪直不屑地笑了一声，“你先说说，‘你们’都是谁？”

“刚刚设立的西厂，一直都在的东厂，还有成一团的锦衣卫。”

“你知道我们在找什么？”汪直稍稍前倾，脸上的像是在等着听一个预料中的笑话。

“宫中有一位要遇害，你们以为是李子龙指使妖狐杀，李子龙被抓，妖狐自然销声匿迹。可你们错了，妖狐并未消失，还在继续杀，而且所图甚大，超出你们的预料。”

汪直没显出意外，“妖狐当然还在杀，目标就是你们这些，再过几天，如果你们还不能抓捕妖狐归案，西厂就将接手。”

“我是说真正的妖狐，从去年就开始杀的妖狐，不是你们特意设计、打算用来领赏的妖狐。厂公想得太简单了。”胡桂扬没有当面叫出汪直的姓名，“宫中遇害的那位要并不简单，西厂、东厂都忽略了一些重要线索。”

“你连遇害者是谁都不知道，就敢说我们忽略了线索？”汪直不提妖狐的真假。

胡桂扬笑道：“起码我现在确信宫里果然有遇害。”

汪直脸色微沉，“你在费我的时间，胡桂扬，你高估自己的小聪明了，你曾有机会投靠我，可是一切已晚。明天去见袁彬吧，老家伙或许比较好骗。”

汪直拨马调，胡桂扬大声道：“厂公回去不妨再查一下那个，他藏着秘密，这秘密才是他遇害的真正原因。”

汪直拍马离去，十几名随从先是让到两边，随后紧紧跟随，马蹄翻飞，在小小的胡同里颇有千军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