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为谁辛苦为谁忙

一旁的图伯听了他这句话，在心中轻轻叹了气，知道卓仁的牢饭是吃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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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名犯，都由两名士兵夹持着带出去。白明礼那一脚，踹得很重，卓仁由张勇搀着，跟其他的犯一起，出了胡同，来到南二大街的边上。

“差不多了，捆了吧。”张勇挥一挥手。之所以把带到这里才捆，是因为怕吵到了还在吃酒的贵客。步兵衙门的兵，干惯这个，立时便将犯按在地上，一反剪起双手，另一用索子横竖三圈，再穿过肋下，从颈下叉绕回来，结一个双扣，就是仙也难挣开。也有下手重了的，怕痛的犯就会大呼小叫，兵士们却只当听不见。

卓仁起初倒还镇定，待到见两名兵士拿着绳索走过来，脸色就变了。刚才张勇搀他出来，一路都很客气，让他旗下大爷的脾气又发作了：“怎么的？连我也要捆？！”

话音未落，便被张勇一掌扇在脸上，直打得满眼金星。正要开叫起来，张勇反手又是一记，打得鼻血长流，眼泪都疼出来了。张勇要替关卓凡出气，因此这两巴掌下手很黑，卓仁哪里受过这个，整个委顿在地上，几乎便要哭出来。

“我没关老总那么好脾气，”张勇狞笑一声，蹲下身子，看着吓傻了的卓仁，“到了牢里，也没惯你那些臭毛病，现在弄明白了，以后就少吃亏。”

说罢，拍拍手站起身，招呼兵士过来：“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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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图伯带着仆丫鬟忙了大半天，将寿比胡同老宅子里的东西，彻底搬得干干净净。等到关卓凡在衙门下了值，迈进新宅的大门，白氏便牵着小芸，从里面迎了出来，全家主仆，一时都聚集在外院之中。关卓凡见都穿得喜气洋洋，有点摸不着脑，心想，虽说进了腊月，离过年也还早啊。

图伯笑嘻嘻地捧着两把万年青的叶子，替关卓凡把脚上的官靴拂拭了一遍，高声说道：“青云直上——”，说完，图林和一名叫张成的仆，一拿出来一根长长的竹竿，红绫裹扎，图伯又高声喊道：“节节高升——”。

嚯，来这套。关卓凡想笑，但看都是一本正经，极认真的样子，自己又何必不识趣，坏了大家的兴呢？于是不吱声，由着他们折腾，反正让自己做什么，便做什么就是了。

图林和张成，取出两大挂炮竹，挂在两支竹竿的顶，用纸媒点燃了，高高地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