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没有颜面

话，许卿意依旧低着。

她现在的意识不清醒，眼神都透着混，大脑也很沉，这烧简直侵害到顾清盛的身体深处。

两个谁都没有讲话，只有顾清盛沉重痛苦的呼吸声十分明显。

第一次见到许卿意愧疚的样子，顾清盛心中高兴是高兴，却并不喜欢看。

不管是在前世，或者今生，许卿意在他眼里都应该是受膜拜的，是晋楚所有子眼里的光。

前世的她在白露死后更加不喜欢出门。

夜里的时候她看月亮，白天的时候，她就去国寺课当中，听许卿意讲法，那经书词文繁孺，年幼时听只觉无趣。

或许是经历的多了，也或许是因为这是在许卿意嘴里讲出来的。

在听下来，却是让她心安的多。

那课堂之上无数贵，每次来都是满为患。

乌压压的中间坐着许卿意，当时的他比现在要更成熟一些，不过也是那些岁月，增添他如画一般的容颜更有味道。

也正是这样的他，从来没有给过角落的自己一个余光。

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天神。

当时的顾清盛觉得，就算是触摸，都污了这尊神灵。

不能，让他露出如此痛苦的一面。

她的睫毛微颤，沙哑着嗓音对许卿意道

“国师，你将低一些，我与你……说个事……”

许卿意这才微微抬，接着根据顾清盛的指示俯下身去。

两个越来越近，顾清盛炙热的呼吸洒在许卿意的侧脸上，酥麻的感觉直入心底。

将眼眸里更深的东西隐藏住，许卿意将自己发抖的手指微蜷，接着一双手就攀爬到自己肩膀之上。

子的发香体香混合在一起，撞到心中敲起十分大声的锣鼓。

“我啊……”

猫儿嘤咛一般的声音，在许卿意的耳廓边环绕

“也是一直，将国师大当作不可亵渎的神祇，心中喜……也是当时那段，枯槁岁月里，唯一的信仰……”

“国师大不要因为我的事……忧虑至此……”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呼吸也越来越沉，接着悄无声息的便睡了过去。

双手还无力的搭在许卿意的肩膀上，顾清盛红色的眼眶还未平复。

许卿意保持这个姿势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