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尘埃落定

叶绍谦抓着电话，里面一直传来嘟嘟的忙音。 获取他有一点发怔。

其实他就想听听她声音，她平时老对他理不理的，就吵架时最来劲。他还记得上回他特地飞美国来看她，结果她那小嘴啊，跟机关似的，噼哩叭啦，把他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他说什么都碍着她了，个古龙水也被她说成一身香私生活泛滥，好像故意要气他似的。

他也真被气到了。平常哪个不是橡皮胶似的贴着他，要么他的钱，要么他的家世，要么他的，总归有一样。就她不在乎，成天跟他在一块儿，就不多瞧他一眼。最后还是她先说分手！一声不吭的躲着他，不敢见他，好像他是洪水猛兽。怎么会有这种，仗着他喜欢她，就那样漫不经心的说分手，就那样说“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

也许他更气的是自己。不就是一个臭未干的小毛丫，比更清纯比她更漂亮的，他叶三公子要什么样的没有？偏偏就她对他理不理的。

他觉得自己忒没骨气了，被甩了还丢不开放不下，没几天还得思错一会，把车开到她家楼下。早就知道她去了美国，家里压根就没，就是习惯了这么坐在车里，看着那黑漆漆的窗户，仿佛某一刻，还会有个只穿拖鞋外套的单薄身影从楼道里走出来，抱着他哀哀的哭泣。

他是铁了心要斩断这段。这样患得患失不是他叶绍谦的作风。他也真成功了，大半年了，没给她打电话，也不去打听她的况，每天混在堆里，那样奢的生活，可是午夜梦回，总有一种淡淡的香气萦绕鼻端。那是她的香气，在车内空调的暖风里慢慢逸散开来，而她靠着车窗，睡得香甜，密密的睫毛像一把小刷子，覆在眼帘上。

这么久以来，他发现自己竟然可耻得怀念着她的香味。他找了这么久，就是找不到第二个有这种香气的。他像发了魔一样的问自己，究竟看上她哪里，这样牵肠挂肚的想着。难道就因为她不待见自己？半夜醒来就会拿起电话发呆，想着那些晚上，她在电话那睡着，有时候起伏的呼吸会细细的电话线传过来，那样他就会觉得很满足。

忍了这么久，终于还是打给她，却是一个陌生接电话。他挣扎了那么久，酝酿了那么久，一腔绪无处发泄，当她真正接起来的时候，他又不知该怎么说了。于是心虚的一个劲大声训她，过去他俩一碰在一起总得拌嘴，可这次她却静悄悄的什么也不说。最后，她甚至心不在焉的说搬赚好像急于跟他撇清关系。她挂他的电话，她根本就不在乎他，这么久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