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乍到

的身子看了个遍。如此一来，我和……和玷污你的禽兽还有什么分别？”

包含蕊赤身体被救醒，衣服都是被帮忙盖上的，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已被看光，见他此刻坦诚，心中酸涩甜蜜错涌上，感伤悲愤纠缠盘结，幽幽一叹，为他开脱道：“智信，你来救我，难道还能闭着眼睛不成。我……不会怪你的。”

袁忠义将她手拉起，唇微颤，做出心底挣扎的痛苦神，轻声道：“可……可我不是无意看见，也……不是随便看看。含蕊，我……我是见你生的好看，心中……心中欲勃发，才忍不住一直要看的。我甚至觉得……要不是，要不是你稍微被推拿一下就醒了过来，我兴许要酿成大错。此事你并不知，可我却不能当作没有发生。含蕊……等到此间事了，脆我就陪你同回飞仙门，向你师尊申明此事，给我一个……弥补过错的机会。”

包含蕊并非半点不通礼数，闻言脸上更红，中却正色道：“这……这是什么话，我……我残花败柳之躯，怎么好因为你救时……年轻气盛瞄了几眼，就赖在你身上。这种话，再也休要提起。”

袁忠义愣怔片刻，黯然神伤，双手捧住她的小手，缓缓问道：“那……那你今后……有何打算？”

包含蕊扭开脸去不敢看他，轻声道：“国难将临，民不聊生，我……习武学艺十多年，自然该将一身本领……用到该用的地方。能捍卫家国，得保中原安定，这残之躯，死又何妨，也就……不必再去计较儿长。”

袁忠义微翘唇角，这语气中的挣扎苦楚，分明是因为失身与自卑到不愿面对而已，便柔声道：“好，那我陪你，咱们一起，现在此地守卫茂林，之后，你要去哪儿救国救民，我便陪你一道，你的是我救回来的，你就给我一个与你一同策马江湖的机会，权作报答吧。”

“你、你这又是何苦……”包含蕊终于按捺不住，哽咽着落下泪来，“你明知我……我此刻……心绪不宁……”

“我就是不愿见你心绪不宁自怨自艾，”他皱眉凑近，抬起她下与自己对视，肃然道，“救世先救，救世，也要先救身边，你正当青春年华，又这般貌美如花，若眼见着你一步步自轻自贱，凋零枯萎，我岂能不心痛万分。”

包含蕊微微后倾，心慌意，鼻息都急促了几分，小声道：“你……你这是为了让我振作，对么？”

“对。”他斩钉截铁道，“因为我能想象到，重新振作之后的你，该有多美。我想看到，你最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