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林阮

你也能理解我为什么这么做。”

她不理解。

对于赵闻裕的很多行为，姚灵纭向来做不到完全理解。

他有时候真的很怪。

“算了，”她也不想深究下去，争论这些本身并无意义，“先去吃饭吧。”

……

赵闻裕会喜欢什么样的生？

青春期，在对恋刚萌芽想法时，姚灵纭第一个投注目光的对象便是赵闻裕。

自小一起长大，对于赵闻裕的好，姚灵纭总是比其她感受更深。

“你们关系真好。”

“赵闻裕对别就是死鱼脸，对你就是生动活泼，两幅嘴脸。”

“他对你很特别。”

她未察觉的特殊，都是经由别的嘴才后知后觉意识到。

“赵闻裕是不是有点喜欢你？”

高考结束的那天，班级聚会上，好几个同学都这么和她说过。

“有吗？”

大家都几乎肯定地回答：“当然。”

有一个生甚至拿出来好几张拍立得照片，如数家珍般向她展示：“你看，这是上次给你过生时拍的，我回家整理后发现这几张真的绝了，就他看你这眼，他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不对，他一定喜欢你。”

那些照片最后都到了姚灵纭手上，至于什么喜欢的眼，她那时候并不懂。

而她在想——

她对赵闻裕，又是什么样的态度呢？

好像就是从那时开始，姚灵纭不再只是把赵闻裕当成邻家哥哥和好的玩伴，而是开始探寻两关系的新可能。

赵闻裕喜欢她吗？

她又是否喜欢赵闻裕呢？

答案并不容易得到，喜欢与否都不是一瞬间的事，不会在某个瞬间决定要开始喜欢一个，但却有可能在某个时机认识到自己已经喜欢上某个。

喜欢是具体的。

正如刚上大学的姚灵纭，被雨困住的她坐在便利店玻璃墙前，看着赵闻裕拿着伞向她的方向走来，那一瞬间，她的心跳有片刻停滞。

而后，等他走到她身边，她心跳再次失序，不合时宜般狂跳不止。

“雨太大了，”赵闻裕在她身边坐下，抽出包里的纸巾，将给她带的那把伞擦干净，再递给她，“要等一会才能走。”

“嗯。”

雨势未见变小，街道上滞留的雨水越来越多，赵闻裕看了眼时间，知道不能再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