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人间事，多苦厄艰难

穿着鞋的脚步走过干硬的泥土。 获取视野之间，满山遍野都是的身影，嘈杂的声音嗡嗡嗡嗡在耳旁响着，哭喊的挣脱丈夫的手臂，带着哭闹的孩子想要回家，被男扇了几个耳光后，才消停下来。一名发花白衣衫褴褛的老妪被搀扶着颤颤巍巍坐到树下，浑浊的目光望着走远的亲，瘦弱无力的腿动了动，再站不起来了......

“......快走啊，后面已经打起来了，再不走，会连累到我们的啊！”

“爹...娘啊...”无助的孩童慌的的声音在呼喊。

“我不走，让他们打死我啊——”

秋风呼啸过山岭，嘈杂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东面的阴云笼罩过来，汜水关东西两个方向的大批百姓开始背井离乡，或去投靠亲戚，或入城乞讨，待兵锋过后再回到残破的家园，继续如往昔的生活，或许他们当中有部分再也回不到家乡。然而自有战争起，他们祖祖辈辈也都这样的走过来，又走回去，继续繁衍生息。

一处山岗上，自西面而来的八百骑立在红霞里，公孙止搂着怀中的少望着阴云下密密麻麻爬满山麓的‘蝼蚁’，最后一场秋雨快要来了。

马背上，蔡琰捂住嘴，睁大眼睛望着满山延绵而去，道路上、林野里，挤满了群，撕心裂肺的哭喊汇集在群的上方。

“他们在这里...难道出什么事了。”

随着，公孙止一行下去，若是以往，对方见到他们倒会躲让，眼下这样的环境里，这些温柔的‘绵羊’带着匆忙、惶恐的，硬着皮朝推挤而来。蔡琰虽未见过太大的世面，但也是何等聪慧的，多少已经猜到了要发什么事。往朝堂之上的事，偶尔会听到父亲哀声谈起，董卓入京后施行的虐，各地太守、州牧的反对，朝里虽然是那一言之堂，可终究心里埋怒已久，这样的况下，只有一种可能——起战事了。

思绪里，她看到前方一颗树下，衣衫褴褛的老妪坐在地上，麻木的望着从视线中过去的一道道身影。蔡琰伸手指了指那老，公孙止低声开：“最好的办法，是一箭过去。”

“不行啊——”

蔡琰连忙大叫，回瞪他一眼，从马背上挣扎下来朝白发苍苍的老妪跑过去，翻出一块干，一块米饼递到老面前，那张满是皱纹的脸转了过来，双眼平静的望着她，然后将手中的树枝猛的挥起，驱赶少离开。

“你吃......好活着......”树下的老这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