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的校园生活】（21上）

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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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沈墨书窝在沙发里，手机屏幕亮着，微信界面停在与儿子田文皓的聊天框。她刚洗完澡，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身上裹了件丝质睡袍，领微微敞开，露出白皙的脖颈。客厅的灯调成了暖黄色，空气里飘着她刚的栀子花香水味，甜腻得有点勾。她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划，语气轻松地打字：“儿子，告诉你个好消息，妈升职了，财务总监，怎么样，厉害吧？”

没过两分钟，田文皓的语音条弹了出来，带着点惊喜的笑意：“妈，真的？牛啊！这下你可得请客了！”沈墨书听着儿子那熟悉的嗓音，心一暖，嘴角不自觉上扬。她回了个语音：“行，等你回来，妈给你做顿大餐，想吃啥随便点。”田文皓很快又发来一条：“嘿嘿，那我可得好好想想。对了，妈，这个周末我带朋友回去，你也见见未来的儿媳，我也考察考察我妈的的男朋友，咋样？”

沈墨书愣了一下，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脑子里一瞬间闪过无数画面。她之前就跟儿子提过自己谈恋的事，当时田文皓还笑嘻嘻地说“妈你这是要开启第二春啊”，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子会提出要见她男朋友。她咬了咬唇，胸有点发闷，回道：“哟，动作挺快啊，朋友长啥样？给妈透个底。”语气尽量轻松，可手指却不自觉攥紧了手机。

田文皓回了张照片，孩笑得甜美，挽着他的胳膊，背景是大学校园的林荫道。沈墨书盯着照片看了半天，心底莫名有点酸。她儿子都开始谈恋了，而她呢？跟一个比自己儿子还小的男在一起，偷偷摸摸的，像做贼似的。她回了句：“挺好看的，你眼光不错。”顿了顿，又补了句：“对了，你说要见我男朋友，这事儿……是不是有点急？”

田文皓的语音带着点揶揄：“妈，你不会是害羞了吧？没事，我都说了支持你，你那男朋友肯定差不了，带出来让我瞧瞧呗。”沈墨书听着这话，心跳得厉害。杨帆那张脸在她脑海里晃。她怎么敢让儿子知道，自己看上的男是个还没成年的高中生？她揉了揉额角，回道：“再说吧，我跟他……还没到那地步。”

挂了语音，沈墨书靠在沙发上，长长吐出一气。窗外的夜色浓得像墨，她盯着天花板发呆，脑子里成一团。她翻出杨帆的微信，犹豫了半天，还是发了条消息：“在吗，忙啥呢？”那边秒回：“刚写完一套数学卷子，累得跟狗似的，老婆，你干嘛呢？”沈墨书看着那句“老婆”，心底一烫，嘴角却忍不住翘起来。她打字：“刚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