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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亦摆了摆手，示意艾伦安静，“先注
7吧，红芒基地是肯定要去的，我会尽量减少跟新兵的直接接触。
其他的事等我从基地回来再说。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深夜了。
裴夕晚上还要去一趟实验室，把章亦他们送到门
就回去了。
三
去地下车库拿车，艾伦不放心章亦的身体，抢着进了驾驶座，发动车子。
章亦只好跟周以南坐在后排。
他裹着大衣，有些颓丧地靠在座椅上，英俊的脸藏在车灯的阴影里。
周以南察觉到空气中的低气压，他皱了皱眉，开道，“小亦，我有些话要跟你说，今晚你就在周宅留宿，可以吗？”这个周以南竟然光明正大地在他眼皮底下挖墙角？艾伦握着方向盘的手攥紧了，竖起耳朵听着章亦的回答。
“好。
”章亦低低地应了一声，又转向艾伦，“艾伦，不好意思，你待会儿把我们送到周宅就自己回去吧，跟瑞克说一声。
”艾伦虽然心中不满，但想到章亦这两天身心肯定都很脆弱，勉强答应。
只是把送到了周宅，还是不放心地嘱咐章亦。
“亦，要是有什么
况一定要立刻通知我！我马上赶来接你！”“好，你回去早点休息。
”章亦哭笑不得地跟他告别。
两进了周宅，章亦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看着走在前面的周以南，不确定道，“以南，你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跟我说吗？”周以南让他在茶室的沙发椅上坐下，又泡了壶普洱茶，这才看向章亦，正色道，“小亦，我的复苏手术做得不太成功，出现了排斥反应。
”章亦攥着茶杯的手一紧，下意识否认道，“怎么会？你从冬眠基地出来后，不是恢复得挺好吗？而且——”“你知道那个手术是有风险的。
”周以南不忍地打断他，“小亦，你告诉我。
迄今为止从冬眠仓里苏醒的，有几个是健健康康地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章亦沉默了，他的脑中浮现出一个个曾经煊赫无比的名字，即使他不怎么看新闻，也知道这些的结局大部分都是缠绵病榻，甚至还有承受不住病痛的折磨，主动要求安眠死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周以南
握着双手，苍白俊秀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我尝过那种滋味，好像处在真空的宇宙里，什么也没有，没有光明，也没有黑暗。
其实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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