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办报

道：“父亲，在您看来，我的出身、我的家世、我的智商、我的手段哪一点不如这个年纪时的领袖？”

老齐亚诺闭上眼睛一想，确实，他现在表现出来的能力可比19岁时的墨索里尼强多了，以前还有点纨绔作风，现在看来也没有了，可见罗马大学还是能塑造的——他可不知道儿子身上有一颗多了近百年见识的灵魂。

“如果我加入《意大利民报》甚至一步登天成为副总编，固然我个收获了一个较高的平台，但我的朋友、组织的骨干就与我分离了，我只是党这台庞大机器上一颗不起眼的零件，很快就会与其他无异，甚至因为我的年龄、我的资历还会让我饱受煎熬，如果我新办一份报纸，哪怕声音很微弱，也是我个大展身手的平台。”

老齐亚诺忧心忡忡地表示：“我不得不提醒你，儿子，领袖也是办报纸出身，你的想法他可能很快就会识破，虽然他现在很欣赏你，但可能不会给你真正成长起来的空间，领袖的控制欲望是很强烈的，也不容许其他挑战他的权威……他毕竟还不到40岁！”

“我只需要2年时间，2年后我才21岁，我构不成对领袖的威胁。”孔蒂尼笑道，“2年后我正好也将大学毕业，可以换一个其他舞台。”

“为什么是2年？”老齐亚诺知道儿子肯定不是因为要毕业找工作才说这种事，就目前这个状态，有没有这张文凭已完全不重要了。

“我估计领袖真正控制局面至少还需要2年时间。”孔蒂尼分析道，“领袖以革命的姿态进入罗马并获得了组阁权利，但他的政敌并未消失，他们还在渴望与领袖一较高下，以往无所不利的接政治在罗马会受到制约，他可以威胁、可以恐吓，唯独不能反手为而必须依靠政治手段，今后的议会争夺会非常激烈，所以……”

老齐亚诺大吃一惊，这是他们刚刚开会商讨的内容：墨索里尼已认识到罗马形势的复杂，为巩固权力也为打消国王、大资产阶级、议会党团对黑衫党的疑虑，他已决定走“合法”斗争的道路，“除非万不得已绝不诉诸武力”，他都还没开，小齐亚诺是怎么知道的？这太了吧？

孔蒂尼淡淡一笑：“我说的对么？”

“没错。”

“搞合法的政治斗争，舆论和宣传就很重要，我仔细分析过《意大利民报》的风格，为了照顾底层民、体现街政治，里面的文章是比较直接、粗、浅显的，这虽然便于理解，但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