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利用

听清楚全部对话，但明白是领袖身边大物打过来的，心想孔蒂尼果然没骗自己——关键时候加火的来了，这把火加得好，刚才还对自己声色俱厉的父亲一下子没话说了。

孔蒂尼在这件事上存了一箭三雕心思的：第一当然是要利用波季免费解决用纸和印刷问题；第二是要控制住格蓝迪尼，他纳投名状，彻底站在法西斯蒂一边；第三也是要让黑衫军提高对格蓝迪尼的重视，区区警察总监当然不算什么，但罗马的警察总监可非同小可，有没有罩着决定着《青年报》短期内的前途。关键时刻让打这个电话一方面为了安波季的心，否则这个公子哥下回就不肯办事了，第二也显示党内高层对格蓝迪尼的重视和他孔蒂尼的能量。

老齐亚诺对儿子的用意心知肚明，不过自己没出面，而是让巴尔博替他出面打这个电话——墨索里尼现在哪有空管这种毛蒜皮的小事？

关键时刻老齐亚诺的缘就发生了决定作用，墨索里尼之下4巨（米切勃-比昂契、伊塔洛-巴尔博、埃米利奥-德彼诺；迪诺-格兰第）彼此间都在明争暗斗，偏偏老齐亚诺与他们关系都不错，为争取老齐亚诺的支持，这种面子是一定要给的。

于是孔蒂尼这次走钢丝般的三面借势再次维持了下来。

“父亲，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波季看了看格蓝迪尼的脸色，调侃道，“你儿子给你立功了！”

格蓝迪尼顿时又好气又好笑地骂了一句：“滚！”

波季大喜，说这句话就意味着这件事过去了，后续事宜老子会擦屁股的，只是面子上下不来而已，他仿佛打了个大胜仗，喜滋滋地往外走。

“回来！”

“还有事？”

到这时格蓝迪尼如果还看不出是孔蒂尼在其中搞风搅雨，他也不配做罗马警察总监了，可看出了又怎样，还不是照样要巴结上去——谁让家离领袖的关系比自己亲近得多？

他语重心长地说：“好好和加莱学，别整天搞些没名堂的事！”

波季沾沾自喜：“那当然，您没看我跟着加莱一起被领袖接见还上报纸的新闻么？”

格蓝迪尼实在无语：“好吧，你跟紧点就行，别再给我捅娄子了。”

“知道，知道。”波季溜得飞快，一眨眼就不见影。

傍晚时分，联盟理事会成员在一起聚餐，共同庆祝波季公子“得胜”归来——他弄到的新闻纸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