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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

听得后的尖叫声，荀司韶和甄从容双双顿住，回看了眼，见荀萱还在马车旁跳脚，二对视一眼，俱都怕麻烦找上门，便又一齐转回继续往前走。

气氛沉默，没开说话。荀司韶虽然想及前几她帮宫氏说话，一时心有些复杂，想与甄从容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

甄从容则纯粹觉得荀司韶与她说话的总是没几句好话，既然如此不如不说话。

于是两僵了一路，撑着油纸伞，甄从容在他身后落后半步，到了山门。屋檐下已经有个少年刚收了伞，正在甩着袖子企图抖落身上的雨水。

少年鬓发被湿气润湿，一络一络贴在麦色皮肤的额角，还有雨水顺着瘦削的下巴沿着脖子滑进领衣襟内。他毫不在意地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一抬，看到面前的两，动作十分明显地顿住，嘴唇颤了颤，愣愣地说：“四哥，甄，甄姑娘？”

这少年不是谢昶之又是谁？

甄从容朝他行了个书院里的同辈礼，其实她身为郡君即便只是点示意也不算没规矩，只是她记得这里是白露书院，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谢昶之又惊又喜，赶忙作揖还礼。

荀司韶见到他，心却是不错的，一路上被风吹到自己下巴上的雨水也顾不得擦，把伞一丢上去勾着他肩膀道：“小谢你怎么连块帕子都不带？看你这落魄样！”

谢昶之素来觉得男子不拘小节是正常之举，不喜金陵如今男子也簪花戴玉面敷白米分的风气，这点和荀司韶不谋而合。但如今当着甄从容的面，自己被荀司韶这般说，他却难得脸上露出一抹赧然，吞吞吐吐：“四哥我本就，本就没有带帕子的习惯。”

“啧啧，那就让你的表妹给你绣一个呀！”

谢昶之心中不满他如此轻挑地猜测自己与冯怡姜的关系，刚要急着反驳，就听旁侧声音。

“你们聊，我先去学那边了，”甄从容不愿在门逗留，和他们打过招呼便准备走。

谢昶之紧张地回她：“甄姑娘，慢走。”

“哎你等等，”荀司韶却急了，憋了一早上的话，早不说就晚了，眼看着甄从容疑惑地回等他下文，他摸了摸鼻子，不自在道：“今雨大，下了学我会让马车在门等你，别自己回去了听见没？”

甄从容愣了愣，他的意思是他会等她过来吗？她看着荀司韶，有些反应不过来，后者却已经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