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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她身边的中年男子，却是躺坐在一张垫着厚毯的大藤椅上的，如个闲不住的玩闹孩童，前后摇摆摇摆没有一刻得闲。

摇着摇着，他像是听到兴上，不知被哪一段触动，大喊了声好。阮青杳被打断，读书声戛然一停，捧着话本的手轻垂下去看他。

“爹？”

儿在叫他，但阮毅依旧没有回应，目光不知落在半空何处，微微翘着嘴角，似很满意今的话本故事，脑袋左摇右晃，又重新躺下吱呀摇摆。

阮青杳见父亲还是这副样子，鼓了腮帮子叹气。

父亲自从昏迷中醒后，便成了如今这个样子，像个不知事的孩童，每除了喂他吃喝时会动嘴外，就是呆坐愣，一声不吭，与他说话也听不进，像是谁都不认得了。

直到阮青杳无意中发现了父亲能听得进她念话本故事，且听着时会多了不少采动作，来了兴致还会跟方才那样蹦出一两个字来，于是便每都来念给他听。 <>

爹最初喜欢听那种江湖英豪的故事，府上差买了好多本回来，这两月都已66续续念完了。而且爹好似听腻了那一类，转了喜好，喜欢听起关于男的那些故事了。

阮青杳自己都还几分懵懂不知，但想着爹听，只好撩着袖子从那堆话本子里扒拉出来这么一本。前两念了一半，现在是后一半了。

她见爹躺回去又不作声了，便继续低看回话本，往下念给他听。

绣娘和她相公已解开了误会，两久别重逢，正是欢喜的时候。

阮青杳坐得端正挺直，读道：“绣娘唤着夫君，两紧拥在一起，正在此时，四下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桀桀怪笑，两看去，只见荒庙里那倒着的破长条凳，眨眼一变，幻化成了一团面目狰狞的青烟小妖……”

……

这故事不是小绣娘千里迢迢去寻当上状元公的夫君么，怎么还冒出妖怪来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阮青杳动手往后翻了翻，后面竟全在与一只只妖怪争斗。这些话本都是下们采买回来的，下们不识字，去书铺搬时也没做甄选，其中有一些好的，自然也夹杂了这种杂难明的话本。

改明儿还是她亲自出去挑吧。

“爹，这故事不好。儿明换一本念给你听。”

阮毅未理会，目光仍滞滞盯着半空，摇着摇着停下了。阮青杳见他唇干，起身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