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端午

去那个庶子庶的屋子里送些吃穿玩乐上的东西，还好生嘱咐前来教授这两的西席，一定要好生教，小心地教。其西席看着大都是关心庶出的子，也是觉得孟氏极好，看着徐尚宁徐繁君两个在课堂一个不好，便拿着尺子，一面斥骂，一面说及孟氏的好处。这徐尚宁、徐繁君那就是个欺软怕硬的，看着孟氏和声细语的，想着夫子都是拿着她说事，不生恭敬喜之心，反倒动辄斥骂，都说不好，时时指桑骂槐。孟氏对此都是忍了下来，依旧是好声好气地送东西，和声笑着答话。

这一过去了，阖府俱是晓得。那碧痕知道此事后，还趾高气扬放出话来：“那是老娘的种，还真当是自个生的不成？不下蛋的母，没个儿子，只有个病怏怏的儿，有什么中用的！”

徐允谦过了些子，避到假山石后听到这些闲话，差点没气死。赶到徐尚宁、徐繁君院子外听了一会，越发恼怒：曾听闻儒学一脉说及，非嫡系子嗣不尊重，妾室血脉低贱，不知礼节，庶子庶等皆是败家之始等话，当时还不以为然，现在看看，却有几分缘由。

想到这些，徐允谦对孟氏更黏糊了几分。对徐尚宁、徐繁君这一双庶出地子更是冷淡了几分。只是碧痕是他自幼心地丫鬟。虽然心恶毒了些，可底子原还不坏，就是不能管家理事教养子，在奉承迎合自己上面，确是不差的。因着如此，他冷了碧痕半月。近来却也渐渐有些回转过来。

孟氏见了。也不生气恼怒。反倒常劝他不要再动怒。她的身子近来也不好，碧痕正好伺候。好生待碧痕。一家子和和乐乐过子岂不好的？徐允谦听了，自然高兴。却不知道那碧痕心里更是高兴。以为先前自己趁着天黑埋下去地木偶起了作用，立时令冬儿拿着那簪子赏了那郭道婆。

且不提这里地道道，转眼间就是端午了。

孟氏早已备下了节礼送至京城地徐府。里有与公婆、叔伯、妯娌与一干小辈的东西。都是细细置办了的。无比细。徐允谦问了几句，觉得很是妥当。这吃酒便更生了几分欢喜。

早间起身吃了些昨包粽子，又有凉拌黄瓜、清炒黄鳝、炖黄鱼、咸鸭蛋黄蛋羹、雄黄酒摆上。孟氏令苏瑾、敏君、繁君、尚宁俱是吃了一点子，又整了整衣衫妆容，方才带着他们一并坐车到了临江处阁楼里。这端午重龙舟戏，虽然是深闺大院里地。可也得去看一看。徐允谦等官员也得去官民相合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