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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着调说，“让这小子家里拿五十万来，少废话！”

“我不知道您要五十万干什么，”甘卿又朝他们走了几步，很平静地和光对视，“但是现在警察已经立案了，您看过电视也知道，警察肯定不会让你们一手、一手钱的。那到时候您打算怎么办呢？您其实也不知道，对吧？”

刀疤脸下意识地推了她一把：“别过来！”

甘卿就像个轻飘飘的风筝，被刀疤脸这一巴掌推得连退了好几步，城中村的地不平，她脚下一绊就摔了，肩的破布包也滚在地上，滚了一层浮土。

她手忙脚地伸胳膊撑住自己，手掌立刻搓破了皮。

甘卿“嘶”了一声，狼狈地苦笑起来：“大哥，您还真跟我动手啊。”

瘸腿二师兄略微提起肩，若有所思地站直了——练过的，往后摔的时候，是不会伸胳膊撑地的，这样很容易受伤，都是小时候师父教的第一课。

可能是怕再摔一下，甘卿干脆坐在地上没起来，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她笑了一下：“我总觉得，真想要钱的，做事会更有计划一点，您这就是在撒火——怨要钱的，怨花钱的，怨自己本事不够大，赚不来钱……借酒浇了愁，酒一醒，又怨自己管不住嘴……”

“闭嘴！”光满污言秽语地了起来。

甘卿色不变，好像入耳的只是一段狗叫，就在这时，瘸腿二师兄突然出手，却不是对付甘卿，而是一掌侧切，砸上了光的手肘，这一下正中麻筋，光勒着刘仲齐脖子的胳膊倏地脱力，瘸腿二师兄一把将刘仲齐拽了出来。

几乎同时，光反应过来了，大吼一声，不依不饶地扣住了刘仲齐的肩膀，师兄弟两个一拽着倒霉的质一边，像是要表演手撕票。

瘸腿二师兄：“松、手！”

光梗着脖子喘粗气。

甘卿的嘴角轻轻地一翘，对这种内讧节非常喜闻乐见。

她感觉火候差不多了，就拿出了在店里忽悠冤大的棍腔，幽幽地在旁边了一句：“大哥，您借酒浇愁，酒醒后悔，借撒火，事后更得后悔，这两件事本质上没什么区别。您既然这么痛恨自己的酒瘾，为什么还老干这种事？一个坑到底能绊你多少次啊？”

光倏地一颤。

甘卿：“警察来之前，一切都来得及。你现在放了他，不算绑架勒索。有时候一步走错，这辈子等着你的就都是荆棘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