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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手比划了一下,解释道:“背景很好看,不要费了。”
我犹豫半会,又想对面其实没有邻居,远一点的屋子全家已经移民,于是也接受了。
他坐下,提笔时用目光示意我拿开外套,我觉得再扭捏下去就过了,于是咬咬牙丢开了外套。
他的第一眼一定是一个全景,应该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表微微一顿,之后目光落在我的面庞上,看了许久才低,终于落下第一笔。
我从他的目光和手的动作猜他是在画构架,脸上的还ok,但是当他的视线滑到我肩部以下时,我觉得自己在颤抖。
但此时他的目光已经变得很专业了,不带任何杂质,又因为认真,使得那目光有些温柔,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帮锦年画过,这样一想又有些不甘心,绪拉扯,我又热又冷,接着他停下笔,体贴的问:“需不需要给你开空调?”
我恩了一声,然后摇:“不用了。”
他埋接着画,视线挪到我腹部,我晚上就没吃多少,这会又忍不住吸气,努力让肚子没那么难看,然后他的视线又下移,在那一个点的时候目光便变得有些匆忙了。
这种反应叫我有些愉悦,原来还是知道害羞的嘛。
十几分钟之后他画好了构架,又回来细细的画脸,大概又过了二十分钟,他脸上露出一点不适的表出来。
我想他是那种习惯于敛藏自己绪的,能露出一点不适,已经说明他忍受极久,于是我说:“后面有椅子,你休息一下吧?”
他一直是盘腿坐在坐垫上,脚一定都麻了。
他只是摇摇挪了挪腿,视线专注地继续画。
敬业得让敬佩。
“休息一会吧?我也累了。”我又问。
他看了我一眼,笔不停,“躺着也累吗?”
我没法再劝,只能让他继续画,他画完了脸,然后到脖子,忽然停下,抬提议:“挂一条项链会比较好。”
我摸了摸光秃秃的脖子,想也是,于是告诉他:“你左手边的柜子里,有一些项链,你帮我选一下。”
他顿了顿,终于起身,脚步不稳的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