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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鞋看了看。
胶底的，很结实，还有点重。
往边上走，有卖枕巾被套、结婚嫁娶专供的床单床品四件套、毛巾牙膏牙刷等等。
零星有几个
在挑着红被面，时不时抬
询问售货员一句。
而柜台里懒洋洋坐着，自顾自织着毛衣聊着天儿的售货员却十分傲慢。
客问三四回，她们顶多回上一句，还一副‘想买就买，不买拉倒’的态度。
“问那么多？你们是有工业券不？没工业券问了也不能买！”其中一个
售货员被问烦了，没好气的站起来。
正在挑床品四件套的三个同志愣了愣。
三中年长些的
迟疑道：“这怎么还要收工业券了？我们带了布票了，用布票行不行？”
售货员翻了个白眼，“不行不行，工业券是工业券，布票是布票。
要没工业券，多给钱也不卖给你。”
三中最年轻的那个是年长的儿。
她看售货员这副嘴脸，心里也是不痛快。
直接将手中拿着的红被面扔下了，上前拉住母亲的手说道：“妈，我们走，不买了，省得在这受这种闲气。
我们家不是还有一两块红布么？被面我跟我嫂子自个儿做，也不会比买现成的四件套差。”
当妈的拉着闺和儿媳一起来供销社买成品，也是想着要给儿陪嫁体面一些。
哪曾想，做成现成的被面枕套它不能用布票了，还非得要什么工业券。
他们一家都是乡下务农的，前两年没分田到户，还吃大锅饭那会儿，村里队上时不时得添农具，她男作为大队长还能摸到工业券。
现在政策一变，粮食都是各家种各家收，他们要去哪里弄张工业券呢？
售货员听了一耳朵，扫到他们累在架子上面还有小半匹大红色的布没卖出去，扬起嗓子招呼他们，“红布倒是可以卖给你们，一尺九毛三，加布票，要就赶紧的！”
年长脚步微顿，她是担心家里剩下的两块红布不够用，寻思着要不要再扯几尺回去。
年轻姑娘看明白母亲的意思，但她却是个犟脾气的，扯着自家妈的手，招呼着嫂子就要往外走。
“妈，我不要。那售货员拿鼻孔看，哪有半点为民服务的态度？
我要去找他们领导投诉！
当个售货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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