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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把这念压制下来。

未多时，天象陡然变化。皎洁月光重现天空。

他察觉，眼中一亮，开始耐心等待。

半柱香后，紫色身影终于驾雾而来。

“我帮你带来了。”落在他身侧，夜姬将怀里儿往前一推。

孜颜将昏迷的倾池揽住，打量一下，放下心来。

“多谢。”

夜姬倨傲，冷淡道：“你答应我的事还算数么？”

“自然，”孜颜伸出手，一枚丹药置于掌心，“仙说话言而有信。”

夜姬接过，提醒道：“他不会善罢甘休。”

桃花眼眯起，这场仗他可是期待已久。

不再多言，夜姬转身欲走。

“冥界那边我已安排妥当。服下此丹你便是体凡胎，自有鬼差引渡你入回。”

脚步一顿，微微点。

被除去魔籍的她厌倦了东躲西藏的子，只想永世回，忘却前世之苦。

紫色身影很快消失在茫茫夜空，暗处走出一。

没有回便知来是谁，孜颜问：“你怎么笃定她会破坏万端魔现世？”

“她命格纯良，必会如此。”世间没有必然一说，他只是以五界苍生在赌。

孜颜摇嗤笑：“没想到我等也有和魔勾结的一天。”

“别无他法。夜姬虽被剔除魔籍，终归还是魔体，进入魔域结界最为容易。天界强行闯入难免死伤。”

容渊静静看着昏睡的倾池，面色却不太好。良久，沉声道：“你速引她去不周山九曜台，我随后便到。”

“你且小心。”孜颜应声，带着倾池也随即消失。

容渊突然觉得很疲惫，之后的子不会很平缓。

转身挥袖，正欲离开，原本熟练的动作却出了差错，原因在于袖突然掉落一个东西。

身形一滞，他缓缓弯身将它捡起。

那是一个香囊，藕荷色缎面上一朵并蒂花栩栩如生。

无需打开，他记忆如初——那时，她羞怯将锦带放入，慎重给他。锦带上字迹歪歪扭扭：愿得一心，白首不相离。

倾池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苏智。

彼时她正趴在苏智的背上，而苏智步履生风，疾步奔走在夜色之中。

她差点疑心之前祭台一幕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