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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跪在了秦湛的脚下，她哭泣道：“剑主，剑主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秦湛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帕子，帕子的一角绣着朱红色的无名燕，和朱韶屋里木盒扣的纹案一样。她将帕子还给了明珠，平静说道：“朱韶到底给了你什么，才能让你如此维护他？”

“你有没有想过，他让你用这种手段，甚至给了你这样的帕子——为得就是要让我发现是他做的吗？”

明珠怕得更厉害，她跪着额抵在冰凉的玉砖上，发丝凌的几乎看不出这是她。

秦湛见状柔了，她弯下腰，扶起了她，拿着帕子替明珠擦去了脸上又怕又慌的眼泪，叹息道：“你看你，我还什么都没有做你就怕成这样。你这么怕，又为什么要答应朱韶呢？”

跪在地上的明珠终于止了颤抖，她抬起了，瞧着秦湛，总算是低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她说：“剑主，我是玉凰山的半妖，无论妖主想做什么，我们都只能听命。”

“他是要越公子死的，就算没有我，还会再有第二个，您若是真的为越公子好，便将他逐出门下吧。”

她说着声音中倒当真多了些真：“他每夜每夜，都痛得如坠深渊炼狱，明明就不该是走此道的，纵使我没有做今的事，剑主难道就能保证他能顺利的走下去，不会走火入魔依然丢了命吗？”

她大起了胆子，抖着声音直言道：“温、温——”她终究还是没敢念出那名字，转道：“——那一位当年贵为大道之下第一！距破碎虚空只差一步！可他仍然入了魔，剑主您——”

她剩下的话再也说不出，秦湛的视线已经变了。

她惯来少有绪的眼里全是冰，每一根凝起的冰锥都掐住了明珠的脖子，再也让她说不出话。

秦湛道：“我不杀你。”

明珠松了气，但秦湛紧接着道：“回去告诉朱韶。再有下次，我亲自去玉凰山斩了他的脑袋。”

燕白剑来的时候，越鸣砚的屋子里已经只剩下秦湛和昏迷中的越鸣砚。

秦湛的手指点在越鸣砚的眉心，很显然在为他驱毒。燕白在一旁见了，心也放下，双手背在身后便对秦湛道：“我在后山找到真正的‘明珠’了，只是昏迷命暂且无忧。”

秦湛微微颔首。

燕白又问：“你怎么发现这个‘明珠’不对的？她身上可一点妖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