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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堪躲过，却被另一名士
兵从背后刺中，惨叫着倒下。
在混战中，东宫卫队逐渐占据上风。他们沿着宫道，向着皇帝所在的显阳殿
近。沿途的宫
宦官们尖叫着四处逃窜，有的被
兵撞倒，踩踏而死；有的躲
在角落里，瑟瑟发抖。鲜血染红了青石板路，空气中弥漫着令
作呕的血腥气。
刘劭骑着高
大马，缓缓走在队伍中间。他望着眼前混的场景，心中涌起
一股难以名状的快感。
父皇……刘劭喃喃自语：你看好吧，这天下，很快就是我的了……
二月二十一
清晨时分，含章殿外的厮杀声如汹涌的
水，一波接着一波。
鎏金兽首门环上凝结的血珠不断滴落，在青砖上汇成蜿蜒的细流。殿内的空气仿
佛都被血腥气凝固，十二根蟠龙柱上的金漆在烛火摇曳下泛着诡异的光，映照着
众苍白如纸的面容。
云龙门下，卜天与挥舞着染血的长刀，铠甲缝隙间渗出的鲜血已凝结成冰。
他望着如水般涌来的东宫卫队，嘶哑着嗓子嘶吼：兄弟们！忠君报国就在今
！三百禁军将士以血
之躯筑起防线，箭矢如蝗掠过城，将夜幕染成诡异
的紫色。
张超之骑在高大马上，冷笑一声挥动手令：踏平云龙门，活
不留！”
叛军架起云梯，盾牌相撞声与惨叫声
织成地狱般的响。卜天与左肩再次中箭，
却仍挥刀砍断两根攀城的绳索，直到张超之亲自挺枪刺穿他的胸膛……
临死前，这位禁军将领的手指深深抠进石阶，在青砖上留下五道血痕。
同一时间，在含章殿内，铜灯在穿堂风中明灭不定。刘义隆死死攥着案几边
缘，指节泛白如纸。
报——云龙门失守！叛贼正向此地杀来！侍卫跌撞着闯入，甲胄上还挂
着未干的血水。
刘义隆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博山炉，沉香屑洒在明黄的龙袍上。
王僧绰急忙扶住他：陛下，臣愿率死士护驾突围！徐湛之、江湛也纷纷
拔出佩剑，准备拼死一战。
片刻间，叛军已将含章殿团团围住。张超之踹开殿门，领着叛军涌入，殿内
顿时刀光闪烁。
王僧绰将刘义隆护在身后，长剑划出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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