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燕歌行（6.1）

“你——”

赵飞燕道：“你想怎么样？”

“娘娘有，我家主子有意，”

蛇夫用诱惑的吻道：“既然今天公作美，赐下一段良缘，何不长长久久呢？”

“程侯身边佳丽如云，难道还贪图我的姿色吗？”

“娘娘太过谦了。娘娘的姿色绝世，任谁能不心动？要不然我家主子何必连命都不要，也要维护娘娘周全？”

“程侯帮我，就是为此吗？”

“娘娘这么说就没意思了。”

蛇夫道：“娘娘总该知道，那位吕大司马早已放出话来，就等娘娘迁居北宫，便将娘娘送入永巷——娘娘不妨想想，若非我家主子舍命相护，娘娘当如何？说不定娘娘这时候正被那些阉按住手脚，让吕大司马享用呢。娘娘别以为这是危言耸听，他们连天子都敢杀，何况娘娘？”

“程侯这么做，与吕氏又有何分别？”

“吕家对娘娘恨之入骨，”

蛇夫毫不客气地说道：“若是娘娘落到他们手中，只怕被诸吕遍，尚不解其恨。至于我家主子，对娘娘可是一片真心。娘娘不妨想想，当娘娘中毒，举世之间，能像我家主子一样为娘娘割腕的，能有几？”

赵飞燕目光变换。

这世间男子，不知有多少觊觎自己的美色，可是肯为自己割腕的，普天之下，又有几？唯有他一而已。

蛇夫伏在榻侧，在赵飞燕耳边柔声道：“我家主子对娘娘慕已久，只是我家主子是个好，平觐见，总以礼相待。娘娘只怕还不知道，我家主子每次见过娘娘，回来干起婢都多出好几分力气呢。”

赵飞燕满面飞红，禁不住用红纱遮住面孔，“夫君新丧，不祥之身……恕难从命。”

“哎呦，娘娘真以为天子对娘娘有多少真心，还要为他守节？他不过是拿娘娘当幌子，好与太后争权夺利罢了。再说了，娘娘是正宫皇后，那刘骜只是个篡居帝位的假天子，我家主子可是真龙降世的武皇嫡脉，不信，娘娘可以问太后，她当时在场，可是亲眼目睹的。”

又一次听到真龙降世，赵飞燕心思更了。

蛇夫掩笑道：“险些忘了，娘娘身子里还有我家主子的鲜血呢。娘娘不妨想想，接纳过主子的真龙血脉，娘娘的身子是不是好了许多？”

赵飞燕垂下目光，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自从接纳过他的鲜血之后，自己身体确实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