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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敬妃虽然好，可是宫中嫔妃那样多，个个一心争宠，皇上又怎会一直给她高位，常常去看望她。”
心里的悲凉忽然无法可说，敬妃多么可怜。而当时与华贵嫔同住一宫的妃嫔那样多，受牵连的又岂止是敬妃一个。我问道：“那么当
与华贵嫔同住而受牵连的还有谁？”
芳若沉思片刻，“只有敬妃。”她见我不解，道：“华贵嫔也不是傻子，在华贵嫔虽然得宠，却也不是专宠。这些
里
敬妃还是很得宠
的。华贵嫔小产之后，因见就烦，所以把本同住着的几位小主迁了出去。却也怕这个时候皇上又对敬妃旧
复燃，所以干脆禀告了皇后，把敬妃迁到了自己的宓秀宫居住，也算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当时华贵嫔有多得宠，连皇上都不轻易违拗她的意思。甚至连皇后娘娘也去亲自劝说，说华贵嫔
子刚硬，也只有敬妃一同住着才和得来，于是敬妃娘娘就只能去了。”
我的眼皮倏然一跳，心
骤然凉了下去，皇后是知道欢宜香的药力的啊！
“端妃娘娘与敬妃娘娘无有所出，昔的华妃作孽不浅啊！”芳若的声音愈发温柔而笃定，牢牢压迫住我，“娘子要记得，是华妃作孽，也只有华妃作孽，与旁无关。”
冷汗涔涔黏住了我的发丝。皇后心机之深沉，我几乎无法抗衡。聪敏如敬妃，亦被蒙在鼓里。心底的害怕牢牢控制住我，我的胧月，我的胧月，万一皇后对她起了杀机……不……我简直不可以想像。
我喃喃唤着胧月的名字，芳若一把抓住我的手，十指用力，“娘子放心，帝姬不会有事，有敬妃娘娘，还有沈婕妤呢。
婢冒犯说这些话不是为了叫娘子伤心着急。而是叫娘子明白，实在不可轻举妄动。如今这个节骨眼上，虽然娘子被逐出宫，再无回宫之理。可是不放心娘子的多的是，有如太后和沈婕妤一般的，也有别的，这些娘子必定要明白。太后必然是要回护娘子的，可娘子也要清楚，若娘子一心只想着报仇或是别的什么，那么首当其冲的便是帝姬。娘子既然要全力护帝姬，那么帝姬也注定是娘子的掣肘了。”
她的话说得极温和，然而利害相关，以及说得极清楚明白了。芳若轻柔地拍着我的手背，推心置腹道：“娘子到了今，婢是最心痛不过的。如今婢又侍奉太后娘娘去了，少不得想尽办法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娘子的地方，也算是婢服侍娘子一场的一点心。”她 的声音低一低，“甄家少夫和小公子的遗体，温大和沈婕妤已经想法子筹钱安葬了。娘子再伤心，一则死不能复生，二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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