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珽对自己说的话,他眯了眯眼睛。
高长恭年过二八便封王,如今在朝堂上因为姜虞的缘故大显身手——都说年纪越小潜力越大,那么假以时让他成长起来,他岂不是对自己帝位的最大威胁?
不行,他的帝位,只能传给他儿子!
念及此,高洋眼中戾气一闪而逝。
他佯做酒醉三分,又灌了高孝瓘一通,忽然开始痛哭流涕。
“皇叔为何哭泣?”高孝瓘打出一个酒嗝,目光慵懒地问。
“皇叔近做梦梦到你娘高元氏了,皇叔对不起她啊。”
高孝瓘心一动。
他娘?
和皇叔有什么关系?
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喝酒,甚至拉过旁边奉酒的侍,学着高洋的模样,吊儿郎当地将姑娘揽在怀中。
高洋见高孝瓘似乎没反应,目光一顿,继续卖弄着自己的奥斯卡演技。
“当年皇叔见你娘亲貌美动,绝色一方,心中生出邪念,便做了叫懊悔之事。”
高洋叹了一气,假装十分惋惜地开,“你娘是个烈子,不愿入宫做皇叔的妃子,又不愿从了皇叔。皇叔一个不小心,就将你娘五马分尸了。”
“皇叔一个不小心,就将你娘五马分尸了。”
外面飘起了大雪,又有隐约的闷雷声从天际响起。
雷声和这句话一下一下撞击着高孝瓘的心,在他脑海中回旋了好几遍,才缓缓落下。
此时此刻,高孝瓘心的震惊已经无法用任何言语表达出来了。
高孝瓘闭着眼睛,想起了很多年以前,他刚来邺城的时候。
那一年也和现在一样,满天飘雪。
他衣衫褴褛地下了马车,对上身着龙袍的高洋,那双和蔼可亲的眼眸。
“长恭不怕,皇叔护你一世安好。”高洋抚了抚他的,宽厚的手掌和高澄一样温暖。
他就这么被高洋牵着手走进皇宫。
也是因为那份和父皇一样的慈祥,让高孝瓘忽略了隔壁小路传来的动静。
也并没有完全忽略,他停下来往那小路看了几眼。
“高洋,你个牲!”
“你怎可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你叫先帝颜面何存!”
“……”“……”
苍白无力的咒骂从旁边传来,听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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