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世】（第七回上 青城县乙娘忍羞 五洞天阴莲裸肏）

次清早，乙娘醒转，只觉周身已可举动，急挣起身子，枕边取衣裳着了，下床捱至门前，推开房门，出在外面看时，只见 一个，大脱膊着，在院子里使拳脚。

那不是别个，正是王小波。王小波听见门响，收势打一看时，只见乙娘抚了腿股，颤颤而来，忙迎上前扶住。乙娘已自泣作泪儿一般，扑地跪在地上，扯了王小波衣袂，失声大哭道：“恩，乙娘怎生报答。”王小波连忙扶起，含笑道：“何至如此，你的身子不便，且自将息数，却理会。”便扶了乙娘，回至房中，教她去床上躺了，自去安排早饭。

如此一月有余，乙娘已自痊可，且喜不曾得妊，阴户得复其初。再过数，李顺并亦身癒. 两个俱来见了王小波，拜谢不已。

那李顺听见说郑大枉死，怒不可扼，不听乙娘阻劝，便要去寻齐二，报仇血恨。幸得王小波对他道：“你的姐姐，拼了身受污辱，救得你不死，量齐二鼠辈，狗一般的，与他相搏命，岂是大丈夫所为。”

李顺素闻王小波名字，又得他相救， 十分敬重，兼且所言有理，只得愤吼一声，向了李家村，倒身伏拜，大哭道：“大哥。”哭得昏厥。乙娘扶李顺入房，思量半晌，来见王小波，翻身便拜，泣道：“恩，乙娘贱躯，本不当侍奉，一则大恩难报，二则乙娘是恩婢，三则是回乡不得，倘恩不弃，我姐弟二，只在恩庄上，一世为，乙娘这付身子，甘任驱使。”

王小波听了，扶起乙娘，哈哈大笑道：“王某虽是粗鄙匹夫，乙娘不当村时，我只娶你为妻如何。”乙娘慌忙再拜跪低，满目滚泪道：“恩主，乙娘污秽身体，岂敢望此，但教乙娘为侍婢，夕伏伺起居，于愿也足了。”王小波扶乙娘起身，对她道：“你将王某做何等样，且不论你美貌，当一见，王某已自倾心，我只敬你有，义气贞的子，怎地转将俗眼相看，你休只顾推却。”乙娘听了，只是泪流不住，半晌方道：“恁地时，都听恩主吩咐。”

王小波见允了，大喜道：“既是肯了，再休言恩字，你我夫妻相称。”乙娘望了王小波，双目含脉，轻轻唤道：“大哥。”二都喜，欢欣 无尽。当，便唤李顺，作一处商议，李顺亦喜。王小波便使去李家村，闻知郑大茶园，已吃齐二占了，便将原有屋宇什物，尽皆变买些钱钞，以作乙娘姿妆。王小波自买钗钏匹段，与乙娘为红聘。乙娘尽收在身边。

乙娘再将郑大骨殖，央王小波寻下墓，把来葬了。七七四十九已过，乙娘与李顺，去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