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剑

林紫君的喘息更急促，她道：“是的，你……一直不相信我会改好，你一直不相信，你错在……一个，但是却不……相信她，你……”

林紫君只挣扎着讲到这里，一侧便已死去。

阿方呆立了片刻，向那两喝道：“你们过来！”那两战战兢兢，走了过来。

何方喝道：“林紫君手下，还有那些，他们躲在什么地方？”

那两一怔，道：“何大侠，那我们……怎知道？”何方怒道：“你们同是林紫君手下，为何不知？”那两更，道：“何大侠，你弄错了，我们是黄总镖的手下！”

何方陡地一呆，一时之间，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指着那两，道：“你……你们说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是黄总镖干的事？”

那两忙道：“是的，在行宫之外，用毒药暗器伤了你的也是他，何大侠，金刀余老英雄和樊庄主的死，也是他我们去干的，不关我们的事。”

何方的声音有点发颤道：“他……为什么？”

那两道：“小王爷几次三番，要黄总镖出手，盗公主的明珠，黄总镖说，有林紫君在，他无法干得成，而又只有你可以对付林紫君──”

那两个继续向下说着，可是何方却已什么也没有听到，在那刹间，他完全明白，他错了！

他耳际嗡嗡作响，他慢慢走到林紫君身前。

他蹲下身来，抹去了林紫君角上的鲜血，林紫君看来是那么苍白，苍白得令心碎，而更令得何方的心直向下沉的是林紫君脸上，那种哀苦的。何方的身子蹲得更低，他甚至伏了下来，他呆呆地望住了林紫君冰凉的手，他错了，他知道自己错了。

红渐渐西沉，一只蝴蝶，翩翩飞了过来，在林紫君的鼻尖上停了一停，但立时又飞了开去，或者，她是感到林紫君的鼻尖太冷了。死总是冷的，而林紫君已然死了！

在她眼中饱孕泪水之际，灯光看来更模糊了。

※※※

何方掠出了走廊，掠过了后花园，在一大堆假山石前，略停了一停，然后，他窜上了假山石。

他咬着牙，他看到了林紫君，也对林紫君下了警告，可是那有什么用？如果她恶不改的话？

何方觉得心一阵剧痛，像是有什么用沉重的铁锤，在他的心，重重敲击了一下一样！

那一阵发自心底深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