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赤红的粉末

走进了大堂，与徐辉祖见礼罢，便问：“公为何叹息？”

徐辉祖将瞿能叫进书房，将那事的结果说了出来。

瞿能忙好言相劝，说道：“事已至此，公不必再计较，算了罢。”

徐辉祖的脸色十分难看，脱道：“这无疑是放虎归山！”他抬起手指着瞿能，又放了下来，咬着牙欲言又止的样子，终于踱步上前，沉声道，“俺觉得，世子中毒，就是高煦所为！”

“啊？！”瞿能的色也紧张起来。

徐辉祖小声道：“苦于没有丝毫凭据，俺才不好说，以致错失时机。但以俺对高煦的了解，心里就是认定，非他莫属！”

瞿能皱眉道：“据说因为高阳郡王犯了命，与世子等三已被幽禁在府中快一个月了，有锦衣卫严加看守，内外隔绝，毒药是怎么弄进去的？何况是御医都诊不出的毒。”

徐辉祖道：“他是怎么干的，俺现在不清楚。不过，除了他谁会对世子下毒，有什么理由？别更难弄毒药进去下手。”

瞿能沉吟道：“高阳郡王又是为甚么？”

徐辉祖瞪着大眼道：“当然是为了逃跑！现在他不是已经跑了吗？若非发生了世子中毒之事，他现在跑得了？”

二面面相觑，陷入沉默。

少顷，徐辉祖低声开道：“不久前湘王举家自|焚，何其惨烈！此事实属意外，定非圣上所愿，让圣上十分苦恼，必不愿见燕王世子死在京师，且是幽禁之中。

高煦素来狡诈，看准了圣上的心思，于是铤而走险……之前俺只不过有此猜测，现在看结果，便差不多认定了。此子着实狡诈，直到现在，竟然还没几个怀疑他！”

瞿能不动声色道：“即使确如徐公所料，又几个能想到，世子会被亲兄弟下毒？”

徐辉祖的眉间竖纹更深，一脸忧国忧民的表，“如今齐泰、黄子澄等出谋划策，圣上连削数藩，恐怕燕王不会坐以待毙了。此时放高煦等回去，既让燕王免了投鼠忌器之忧，又使其如虎添翼！高煦乃燕王嫡子，与一般良将不同，燕王更加信任，可委以重任。不是放虎归山是甚么！”

瞿能叹了一气，抬起来：“世子体胖，而且又身染重疾，他们走不快，因此不会走直通北平的驿道；但京师连通天下，一到江北，道路不胜数，又有岔道无算。公如何能知，他走了哪一条？”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徐辉祖，又道：“我有一计，公可愿听？”

徐辉祖忙道：“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