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野村

睡在这仄的污秽之地，似乎也不是那么难捱了。

地方大小有限，俩的脸离得很近，默默相对，杜千蕊有时候闭着眼睛，有时候目光闪烁，不过她总是在不经意之时悄悄端详朱高煦。那无形的目光和关注，就好像丝絮一样，无声地缠来缠去，轻飘飘的、又无处不在，没有说话，却胜似有着更多更微妙的流。

朱高煦好似能闻到她吐气的气息。

周围的鼾声越来越大，仔细听一会儿，能分辨出来自不同的三个，加上有蚊子的声音，房间里并不安静，却又有另一种宁静，或许因为不会被打搅吧……

面前白净的脸十分美好，年轻的肌肤颜色鲜明，红、白、黑纯粹干净，毫不混杂。他不禁产生了想窥探的冲动，那被褥遮掩到的部分，也如这张脸一般美罢。于是他好几次想悄悄把手伸进杜千蕊的被子里去。

悸动之感，细微的欲|望在悄悄上涨，却又有所犹豫。朱高煦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个王爷了，若是被拒绝岂不是很尴尬、很掉格？

朱高煦忽然想到了大舅徐辉祖的话……试探。不能确认别的想法，故做一点、看一点，不断揣测印证，以便决定要不要继续下去。

就在这时，朱高煦的脸上露出了叫不明所以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