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连过两关

十分无礼地盯着朱高煦的脸。而当着面的燕王，却是沉默不语，燕王初时的喜悦绪，很快已不见。这个爹的绪收放掌控、变化莫测，刚见面就叫感觉到了。

燕王没说话，朱高煦却隐隐感觉有压力袭来。朱高煦没睡好，思维有点慢，临时答话又不能想得太久，心下顿时紧张。

姚广孝问的事儿，天地良心，朱高煦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要知道能赤手空拳、一拳把揍死，他肯定不会使出全力……

无论如何，那许大使认账了折磨杜千蕊，但这事儿罪不至死；而以前的坏事，根本还没有证据，凭什么就能确定？可那厮第二次还找上来报复，被打也是自找，只是朱高煦原不必打死。

现在姚广孝如此抬举自己的心眼智谋，朱高煦直觉是个坑，他可不敢自作聪明顺着梯子爬上去。

朱高煦没时间多想，赶紧开道：“试探什么深浅？”

姚广孝微微一顿，道：“那郡王何以把打死？”

朱高煦道：“我本与他无甚仇怨，不过他一而再自找，我恼怒之下，手里没什么轻重，倒不是一开始就想打死。”

他说罢又向燕王拜道：“儿臣自知鲁莽，长兄已责骂过了，父王饶了我罢！”

“哈！”燕王干笑了一声，十分短促，马上又恢复严肃道，“俺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子，要改！”

“是，是。”朱高煦忙答道。

燕王转身走向上面的位置，坐下来了。朱高煦上前拜道：“儿臣昨夜没睡，先去见过母妃，便想睡觉了，请父王准予。”

“去罢！”燕王挥了一下手。

“儿臣告退。”朱高煦道。

从正殿出来，朱高煦暗地里长吁了一气。儿子见老子，况且刚刚惊险跑路回来，却能见得如此紧张，也是怪！或许因为朱高煦已不是原来的那个，心里本来就心虚。

不过想到刚才燕王最后干笑那一声，朱高煦知道自己二度过关了，今天虽然不好，但应付得似乎还可以。

仔细回忆方才的景，朱高煦还隐隐有点后怕，幸好没有急着表现，顺着姚广孝的话，自夸有多牛比……不说容易引起燕王等的怀疑，如果他渐渐给燕王留下心眼多的印象，真的是好事么？

就在这时，一个好像缺点中气的声音道：“婢见过高阳郡王，您可回来了。”

朱高煦定睛一看，来是个三十来岁的魁梧汉子，脸大，嘴上无|毛。在记忆里他认识此，叫马和，是经常在燕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