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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比他小，几乎像是被包住。伴随着远处的涨之声，他的心也起起落落，心想，原来和他牵手是这样的感觉。

陈又涵牵着他，两个步子慢下来，晃晃悠悠地穿过村庄绕过水坑，走过通向沙滩的石板桥，海湾近在眼前，花拍打着水岸，发出温柔的哗啦声。临近海边有小酒吧，亮着温暖的黄色灯光，几个老外在将黑未黑的天色下饮酒。

沙滩上已经支起了很多帐篷，灯光深浅不一，看着十分梦幻。他们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开始折腾。叶开并没有什么徒步的经验，陈又涵虽然也是个新手，却意外地靠谱。研究了一通说明书，趁起风前终于把今晚的住宿搞定了。

两去村子里吃饭，几步路而已，叶开还想牵他的手，却找不到理由。他没陈又涵那么举重若轻，什么都像是开开玩笑的样子。

餐馆简陋，吃最简单的通心粉和咖喱牛腩饭，配两听可乐。吃过后天完全黑了，海越发大，而星星愈见亮眼。蟋蟀声猖狂，声隔得很远。经过小酒吧，澄黄的灯光框住夹杂着各国语言的笑谈，海风吹动一盏电线吊灯。陈又涵手裤兜，停下脚步一偏：“喝一杯？”一前一后地走进吧台，陈又涵要威士忌，叶开很有自知之明，只点了杯含微量酒的莫吉托。两坐在面向海的吧台上，迎面没有灯光，只有黑黢黢的海和反光的浮标，游客三三两两地经过。叶开用吸管小啜饮，偶尔歪看陈又涵。灯光在他眼前重影，他醉了。

事实证明他的确高看了自己，回程的时候起了风，他晕得深一脚浅一脚，在不平坦的沙滩上磕磕绊绊。

陈又涵站住脚步，半侧过身等着他，等他靠近了，从裤兜里伸出手。

手掌平展，像一个邀请。

叶开与他对视，目光是朦胧而迷离的。他握住，掌心扣。

这次陈又涵的手干爽温热，从掌心一直熨帖到心里。

他被他牵着，眼眶发热。

夹在指尖的烟明灭，像黑夜里寂寞的一颗星。

穿着鞋太难走了，叶开干脆脱了鞋子拎在手上，裤腿挽到小腿，走着走着不老实，松开手跑向湿的岸边。

陈又涵感到掌心一空，心像退般回落。

被海反复冲刷的沙滩光滑而结实，赤脚踩上去有种让心安的触感。叶开浅浅地踩着水，感觉水拍打他的脚踝，冲上泥沙和贝壳的碎片，或许还有些生活垃圾。陈又涵远远地看着他嬉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