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春草】（上）（7-9）

了些红晕。他感到一种 温暖，眼前这年轻娇媚的身体使他获得了某种力量，使他

仿佛也年轻了许多。胸里象是有一阵干干的东西忽地了一下，谢奚葶的诱

身姿摄服了他。

她原地转了一圈，那黑色的长发那么柔顺地披拂在肩膀上，天使般清纯的秀

丽面容却配上了魔鬼般妖魅艳的身体。窗外的雨这时候下得更大了，教授的目

光象锥子一样刺在孩身上，使她愈加羞愧，而身体却愈发热了起来。她的双膝

互相摩蹭着，咬着嘴唇，身体在教授的目光中慢慢转动，每一步，都象是一种诱

惑，用身体去引诱惑男，而自己也被诱惑。

她于是慢慢转动着，在这个下着雨的午后，一切都象是放慢了速度，孤僻、

静谧的房间里，只听见两个的呼吸声，和雨点打在窗户上的叭嗒声。谢奚

葶的表已经渐渐放松，变得沉静，她明媚的、黑晶晶的双眸渐渐充满了轻佻的

神，而且做出了更为诱的姿态。也许这是一个她所能接受的，令她沉溺其中

的体游戏。

教授的双臂环抱住谢奚葶，抚摸着温柔细软的身体，闻着她发上散发的清

香，他几乎想吻她，但没有，只是忽然感到十分空虚。

我不会永远拥有的，因为我早已失去了一切，我的 生，算是失败的了。

教授停下来，缓慢地说：年轻的时候，就象你现在，我是付出了努力的，应该

说是一个佼佼者，去本留学……回来后作为流学者去英国，那时候还是为了

自己的一种理想在奋斗着。就和你现在一样，用功，心无旁鹜。

谢奚葶很安静，没有作声。教授又说：小谢，你可能不会明白，我是失败

了的，我的学术成果已经没有来关注了，无法实现，也不可能再有什么用处了，

这种失望，他停顿住——有些激动，又继续说：这种失望对于一个一心搞学

术的来说，对我这样的来说，是一种怎样的打击？一种真正的打击，一种强

烈的挫败感。

教授的面孔这时已经布满了失落，他又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说：

现在，我应该承认算是彻底失败的了，而且孑然一身，离群索居。

老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