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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红姑色虽平静，眼中却满是好。

李延年当先而行，一个眉目和他三四分相象，但少了几分清秀，多了几分粗犷的少年随在他身后。那他身旁的子……

一身素衣，身材高挑，行走间充满着一种舞蹈般的优雅，身形偏于单薄，但随着她步子轻盈舞动的袍袖却将单薄化成了飘逸。红姑喃喃道：“原来走路也可以象一曲舞蹈。”

轻纱覆面，我看不到她的容貌，但那双眼睛就已足够。妩媚温柔，寒意冷冽，温暖亲切，刀光剑影。短短一瞬，她眼波流转，我竟然没有抓到任何一种。刀光剑影？！有趣！我抿嘴笑起来。红姑低低叹了气，然后又叹了气，然后又叹了气，这个子居然单凭身姿已经让看过无数美的红姑无话可说。

李延年向我行礼，“这位是舍弟，名广利，这位是舍妹，单名妍。”两向我行礼，我微欠身子，回了半礼。

我带着李延年兄妹三看屋子，李广利显然非常满意，满脸兴奋，不停地跑进跑出。李延年脸上虽没有表，可看他仔细看着屋子，应该也是满意。李妍却没有随兄长走进屋子，眼光只淡淡在院子中扫了一圈，而后就落在了我脸上。

我向她欠身一笑，她道：“家兄琴艺虽出众，可毕竟初到长安城，还不值得坊主如此。”她的声音没有一般孩子的清脆悦耳，而是低沉沉的，让需凝细听，才能捉住，可你一凝，又会觉得这声音彷佛黑夜里有贴着你的耳朵低语，若有若无地搔着你的心。

我耸了下肩膀道：“我很想做得不那么引注意些，可我实在想留住你们。是你们，而不仅仅是李师傅。而且我喜欢一次完毕，懒得过几让你们又搬家，我麻烦，你们也麻烦。”

李妍道：“我们？”

我笑道：“兄长琴艺出众，容貌俊秀。妹妹仅凭我的歌舞已经揣摩了我的意图，我岂能让知音失望？”我有意加重了“意图”和“知音”二字的发音。

李妍眼睛里慢慢盈出了笑意，“坊主果然心思玲珑。”

我不知道子间是否也会有一种感觉叫“惺惺相惜”，但这是我唯一能想出地形容我此时感觉的词语，我侧笑起来，“彼此彼此，我叫金玉。”

她优雅地摘下面纱，“我叫李妍。”

我不禁吸气，满心惊叹，不是没有见过美，但她已经不能只用美丽来形容，原来天下真有一种美可以让忘俗，如果星辰为她坠落，月因她无光，我不会觉得怪。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