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算得上因公殉职的半个烈士

什么诗词歌赋样样皆，心地厚道啦，秉淳厚啦，我呸！真正厚道淳厚的那个刚刚死了，就是我们顶顶老实的卫姨娘！”

“崔姐姐你小声点儿，被听见你可落不着好！”丫鬟好心提醒。

“哼！我怕什么？我是早配了的，且我娘是老跟前的，早就出了府在庄里的，前里我老娘已向老讨了恩典，这次老爷升迁去登州，我就不跟着去了，在庄里帮着做些活，到时候再也不用见这些糟心事儿了。”

原来丫鬟崔已经找好退了，难怪这么不忌惮，姚依依想着。

“咳，要不是这次卫姨娘的事，谁知道林姨娘的心这么狠，瞧她说话那么斯有礼，待又和气，谁想得到呀；我们卫姨娘刚死，她就把蝶儿姐姐几个都给撵走了，连我们姑娘的妈都一并给遣了，只留下咱么这几个什么也不懂的等丫……”丫鬟越说越低声。

“她们几个是卫姨娘最得力的，素也与卫姨娘要好，自是要撵走的，不然到时候老爷问起来，查出个什么端倪可怎么办？”丫鬟崔说。

“什么端倪？你又瞎扯什么？”丫鬟轻声。

丫鬟崔沉声说：“哼！我们虽是等丫鬟，但也不是瞎，那卫姨娘临盆的时候，明明寅时一刻就叫疼了，蝶儿姐姐急着去林姨娘那里求给叫个稳婆，可那稳婆为什么拖到快巳时才来，家中的婆里也有不少懂接生的，怎么偏那么巧，那几天都放了假，待到卫姨娘熬不住的时候，蝶儿姐姐急着要净布要开水，怎么咱们几个不是被唤去叫，就是被差遣着跑腿了？要紧的时候，院里竟没一个好使唤。要知道，老爷和是早几就出了门的，西院的老是不管事的，府里一大小事都是林姨娘说了算，你说有什么端倪？！老天有眼，老爷突然有公事，早了几回府，刚刚看见卫姨娘咽下最后一气，问了蝶儿姐姐几句，立时发了火；要是再晚几回，怕是早被林姨娘收拾的净净，什么也查不出来了！”

此话说完，院里一片安静，只有几声长长的嗟叹，姚依依同轻轻吐了气，换了个姿势，等着听下半场，过了一会儿，有一个丫鬟说：“可这十几，我也没瞧见老爷发作？只不过住到书房里去了，林姨娘也还是好端端的，老爷心中，林姨娘自是比卫姨娘重的。”

丫鬟崔短短的冷笑几声，不再说话。

“要我说呀，林姨娘也是，何必与卫姨娘争呢？卫姨娘如何比得上她？就像萍姨娘和香姨娘那样，不搭理就是了。”丫鬟叹着气说。

“这你就不知道了，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