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姐妹交锋，嫡母计算

里轻轻哼了一声，可到底把思绪散开去了，没有纠结在刚才的角上，明兰小心翼翼的带正题：“四姐姐，说一句不当说的，我也是个庶出的，除了老怜惜些，样样都比不上你，姐姐又何必与我置气呢？”

墨兰一惊，正眼去看明兰，只见她也直直看着自己，明兰虽身形未脱了婴儿肥，周身却不见了那孩气，一双点漆般的眸沉静如湖，娴静贞雅，竟如个大般了，墨兰迟疑道：“妹妹多心了，我何尝与你置气；不过是今说了两句罢了。”

也不知为何，墨兰自觉气势弱了不少，适才斗角的怒气也不见了。

明兰看墨兰不肯承认，也不多说，笑道：“庄先生曾说过，世上之事最终是要落在‘利害’二字上的。咱们同为庶，可四姐姐上有林姨娘护着，下有哥哥保着，比之我不知强出了多少，这‘利’字我便比不上；姐姐貌出众，所共见，且心有凌云志；姐姐是知道老喜好的，妹妹受老教养，只知道木似的低过，这‘害’字我与姐姐也全然没有；咱们大可以和和气气的做姐妹不是？”

墨兰听了，心里翻江倒海般的涌动，既有些得意又觉得被看穿了，且辩驳不出什么来，只掩饰着冷笑两声：“妹妹说的好一番道理，适才在处，你可厉害的紧！”

明兰看墨兰脸色，知道她已经被说通了，不过是心里不服气，便笑道：“要脸树要皮，妹妹我再不济事，也得顾着老，今一遭给请安便落下一顿排，又让教养我的老如何下的去面？就如姐姐也要顾着林姨娘的面是一般的道理，咱们这样庶出尤其不能叫瞧不起了不是？”

墨兰心里咯噔一声，上上下下的打量明兰，只觉得似乎从来不认识她般，她素来自负角伶俐，如兰若是无相帮，那是常常被她挤兑，可今对着明兰她几无还手之力，偏偏还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句句落在心坎上，自卑又自傲，不甘又不服，她的心里话被一语中的，听着明兰缓缓的调，温和稚气的孩童嗓音，她竟然也不觉得气了。

明兰看着墨兰神色变幻，知道今算是达成目的了，和聪明说话就是有这个好处，只消把利害得失说明白了，对方就能很容易接受，要是换成了如兰，一旦意气用事起来，便是道理它祖宗也没用。

明兰转开去，缓缓的放松面部神，愉快去看那边捡石回来的小桃和秦桑，拂过微微刺面的冷风，却只觉得凉快适意，目光转向寿安堂那两棵高高的光秃秃的桂花树，心里一片温暖柔软——反正……她也不需要墨兰真心以对，只要能和平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