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 第十章 各施奇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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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郸城的街道比前多了点生气，也多了，看服饰听语音，很多是来自别处的行脚商，可见赵国正逐渐恢复因长平一战而严重受损的元气。项少龙和乌廷芳并骑而行，后面是滕翼和荆俊，前后则是乌家的子亲兵，途无不侧目。他禁不住心生感慨。想起当初到邯郸，前路茫茫，连一个婷芳氏都保不住，心中不由感集。不过眼前一切，只像建筑在沙滩上的城堡，一个涌来，便会消失得了 无痕迹。

事实上整个国家也适这比喻。一场大梦的感觉又涌上心。为何生命总有混混噩噩的造梦感觉？只有在一些特别的时刻，例如刀剑相对，又或昨晚和美蚕娘的抵死缠绵，才能清楚地体会到生命和存在。无论如何投入到这时代里，他亦很难像其他般去感受眼前的一切。因为他始终是来自另一时代的，多了二千多年的历史经验，故比这时代任何一个贤智者看得更真实、更深入和更客观。

在乌廷芳不住向他投以又甜又媚的笑容中，马已进入雅夫的府第去。赵雅在厅迎接他们。项少龙特别向她介绍了滕翼和荆俊，低声道：“荆俊的夜行功夫非常好，穿房越舍，如履平地，若我有急事要通知你，会差遣他来找你。”定下了几种简单的联络讯号后，雅夫邀功地媚笑道：“倩儿在里面等你呢。”

项少龙又喜又奇怪道：“孝成王真肯答允你这样的要求？”雅夫着他和乌廷芳前往内堂，滕荆两则留在外厅。边行边道：“我向王兄献策，说要传倩儿媚惑男的秘法，好使她将来作了别国的王妃，也能好好利用天赋本钱，发挥有利于我大赵的作用。王兄这并不很有见，给我陈说了一番利害后，便答应了。”

项少龙暗赞赵雅机伶多智，探手搂着她的纤腰，在她粉臀轻赏了两掌，道：“原来赵穆本来并不姓赵，只不知他是什么，底细如何？”赵雅道：“这事邯郸没有敢提起，因为赵穆会不择手段对付追究他过往身世的，他来赵时只有十四岁，是由一个内侍引介，由于赵穆剑法高明，又乖巧，兼且投王兄好男色的癖习，所以很快便得到王兄的欢心，那时王兄尚未登上王位，但因两关系的密切，连我们都说不了话。只想不到，如今连王兄都配赵穆企图染指妮姐，现在宫内所有都对王兄心淡了，但又有什么用呢？”

项少龙冷静地道：“那引介的内侍还在吗？”赵雅道：“王兄登上王位不久，那内侍臣便被发觉失足掉下水井淹死了。当时我们都没有怀疑，现在给你这么问起来，我才想到这应是被赵穆害死，以免泄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