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休养

，章途的嘴角又忍不住上扬：“你怎么比我还高兴？”

“你要留在这里，不走了是不是？”若是有尾巴，江宁川此刻一定是摇得最兴高采烈的那个。他期盼地看着章途，渴求一个肯定的答案。

章途忽然就回过味来，跟宋垚聊完之后的这几天，江宁川虽然照顾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细致，甚至在有些地方作为男简直贴心得过了，可跟他说话时，章途总感觉对方有些心不在焉，绪很低落。

“所以你这几天是怕我走了？”

“山里没什么好东西，我……我是怕你再也不回来。”

青年素来不善言辞，大部分时间都是扮演听众的角色，鲜少发表自己的观点，一旦开，就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你，羞赧又坦诚。

章途忽然想起以前上学时同桌喜欢看的，他也在上课时借了偷偷看过，众多故事如过眼烟云，阅后即散，但江宁川的这句话使本该遗忘了的故事再次出现在章途的脑海里，于是他便有点不好意思：“也不会，我很喜欢这里。”

故事讲的是一对男在世中相，后来男主角因家中变故去了香港，临行前主角问他还会不会回来，男主角说一定会，可到了香港后不过一年便娶妻生子，可主角一生都在等他回来。故事结尾说是要提醒不要被被男所说的“”给蒙骗，说不好就是以付出一生为代价。

他此时想起这个故事，莫名觉得自己就像是里面哄骗友的男主角。

江宁川小时候由抚养，后来成了孤儿，吃百家饭长大，磕磕绊绊地长大，过程中少不了听到关于自己的闲话，不懂得怎么反驳，由此也更为沉默。他很少遇见这么坦然释放善意的，多数对他往往带着怜悯，可章途实实在在把他当作同类，学识好、格宽厚，相处的过程太舒服，让他不由自主想再延续下去。更何况，他还救了自己一命。

他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感受，光是望见对方，就好像扑进一块巨大柔软的皮毛里，恨不得将整个都埋进去，想多贴近一点，多依靠一会儿。现在给他这样依赖般感觉的要走，任谁都会不舍的。想要章途留下的愿望如此强烈，在得知对方不会离开以后，他心里的第一个念居然是怀疑天上到底有没有仙。

当然是没有的，广播里一直在唱的是“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仙皇帝”，可当章途说自己要留下教书的那一刻，他在心里偷偷感谢上天。

原本说好出院是由几个同住的知青来接，还是住以前宿舍，但江宁川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