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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不要雪隼团，这种事绝不能做。『 』
臣兄，我若说大道理，你肯定不服，我就说个小道理：这次杀了薛延山，把雪隼团拿过来，下次是不是要杀了云三爷，把云家抢过来？”秦桧沉吟半晌，似乎认为未尝不可。
程宗扬苦笑起来：“你下下次
脆把我杀了，把我的生意都拿走得了。
”秦桧一惊，“属下不敢。
”程宗扬道：“我是不是该在你敢之前，先把你杀了？”秦桧揖手道：“属下明白了。
”“我的底线也不高，但底线再低，也不能没有底线。
有些事无论如何是不能做的。
”程宗扬摇了摇手指，“我不会把你们当炮灰，你们也不要把我当成不择手段的野心家。
有些事，一旦做过就不好回
了。
”炮灰的比喻，程宗扬曾说过，秦桧长揖一礼：“公子今
之言，属下定当牢记在心。
”程宗扬笑道：“行了，明天还要去吏部，早点休息吧。
喂，老秦，你这么挺着怎么样？要不要给你找个妞？”秦桧笑道：“他公子寻花问柳，莫忘了秦某便是。
”去吏部挂名完全是走过场。
六朝争相招揽各国
才，都设有客卿，有的客卿位高权重，比如唐国的李林甫曾在宋国担任枢密副使，与名相寇准并称于世。
出身汉国的飞将军李广更是在秦国当到大庶长的高位，受封为长信侯。
但一般客卿的官职只是荣衔，并没有具体职事。
程宗扬的工部屯田司员外郎也是如此，好处是有了一身官袍，见到官员不必跪拜，得了一份一般家可以养家蝴
的俸禄，可以向朝廷上书，有时还能用用官方的驿站，其他就没什么。
没有公事也就没有办公室，没有上司，也不用上班。
这曾经是程宗扬做梦都想要的工作，但现在落到自己上却成了无可无不可的选择。
归根结底，客卿是各国纳材养士的一种手段。
发放一、两千份不高的俸禄对六朝来说算不得什么，一旦从中选出才，所有的投资就值得了。
但这个过场却走出一场意想不到的麻烦。
程宗扬填完籍贯、验明正身，正彬彬有礼地说几句闲话，等着领官袍，却遇到从禁军调
皇城司，此时到吏部调阅卷宗的林冲。
虽然双方只打了个照面，程宗扬立时感应到这个正宗的豹子起了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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