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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不能平息，按在弦上还未收起的手指尖已经泛白。
“我听懂了。”
魏绮的声音如夜风在耳边响起。
玉殷感觉到他的靠近，像是寒风包裹中渐渐
近的火炉，带着温热的吐息。
她没有躲闪，但他也没有再靠近。
或许因为她沉迷琵琶，或许因为她愤世嫉俗，在此之前的每一天每一刻，她从未感到寂寞。
可这一刻，寒风里，当一个
带着温热气息近时，她突然觉得，自己从前过得有多孤寂。
可能是所有都被今
突如其来的事给吓怕了，一向夜不打烊的玉宇琼楼陷入一片昏黑寂静，连灯烛都吝啬点一支。
魏绮一直在身后送她直到楼门前，一路上二沉默不语，好像谁也不愿意打破这种平静。但玉殷的心却没有平静，余光时不时落在魏绮有些清冷的脸上。
她觉得有些怪异，一向放
不羁的魏绮脸上居然有如此平静的表
。
月光把二的影子拉得很长，二的步子迈得很缓，可始终没有一句话。
直到玉殷上了台阶，把手放在门上，正准备推门而入。余光又一次落在身侧魏绮的身上，他正准备转身。
像是车马突然失去了重心，在他即将转身的那一刻，玉殷原本安定的心绪突然被打
如麻。
她顾不得手中提着的琵琶在惊中失手落地，扑入魏绮的怀中，将他紧紧抱住。
魏绮一时错愕，竟不知如何是好。半晌才晃过来，将她的肩膀搂住。
“绮郎，”她楚楚乞求道，“可不可以不要走？可不可以留下来陪陪我？”
魏绮顿时心如麻，脑袋中一片混沌。
十丈软红缠住手脚的，谁能在字面前不动声色？
从前玉殷并不懂这般
欲燃烧的痛苦。
如今望着轻纱薄帐如霞光泄下，锦衾软卧似柳
花海，褪下华裳的肌骨节节蜕变为檀香木。她睡眼惺忪里望见那眉眼自帐后探进，如火星子点燃了檀香木，寸寸肌骨灼烧，渐如灰烬。
而从前的不解，一瞬间全部释然了。
☆、【第四章】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1）
对于魏绮这种终流连风月花场的惯手，玉殷只能恨自己涉世不深。
至少她不能像他那样，能把□□收放自如。
上一刻魏绮的
还埋在她的脖项之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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