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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他沉吟：“倘若你我相加起来，能否足够二掌院服用？”“你是在寻老夫开心么？”魏无音冷冷说道：“我两条腿都进了棺材，还能出什么给你？胆汁唾沫么？”耿照不敢再问，黄缨忙撵他出去：“你快去弄……弄了出来，拿片荷叶什么的盛了，给我……给我们解毒。

”耿照听得一愣，心想：“这红螺溪是酸泉汇成，连水都不长一根，上哪儿弄“荷叶什么的”来盛？”魏无音被逗得忍俊不住，哈哈大笑：“黄毛丫，你真是一点都不懂男哪！阳离体，白片刻间就化为浆水，你就算喝它一整桶，跟喝马尿有什么分别？”一指耿照裆间：“含着它！套弄些个，便能出；趁新出之际饮下，才能中和毒。

”黄缨愣了一愣，霎时大羞，冲道：“我不要！”一想又舍不下命，态度顿时软化，但此事委实太过羞耻，心中挣扎片刻，嚅嗫道：“一……一定要这样么？”魏无音怒道：“这不是行取乐，是救命！你先自饮些许，再留部分在中，哺喂采蓝姑娘。

这小子虽然健壮如牛，但男子一出之量有限，切记莫要无端费，以免误了你师姊师妹的命。

”说完扶着墙壁，颤巍巍地起身，慢慢走向外。

“我到溪边坐一下，醒醒脑袋。

”回瞥了耿照一眼：“楞小子，你已不是童男了罢？”耿照摇摇。

黄缨心中忽有些失落，却连自己也不明白所为何来。

“那老夫就不担心啦，你好自为之。

“牵肠丝”的毒一经中和，患者会感到困倦欲眠，这是正常的反应，毋须忧心。

小子施救完毕，速速来找老夫。

”他扶壁缓行，将出时突然停步，缓缓开，却未回。

“染姑娘，你是将门虎、王爵之后，出身高贵，或觉子失节，不如一死；但在这世上，也有热生命的青年，盼望于年华正好时行侠仗义、侍奉尊长，做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而不可得。

我与汝师有三十年，不忍见她于垂暮之时，为思忆徒而悔恨流泪，望你三思。

”嘶薄的嗓音似有无限感慨、无限伤心，说完也不回，慢慢走出去。

染红霞闭目倚坐，似已熟睡，闻言却不禁一震，浓睫瞬颤，眼角隐有水渍。

◇◇◇偌大的岩里，只剩下耿照与黄缨两默默相对。

溪谷间的大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