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面孔贴在侧窗玻璃上，目不转睛看着他，身边傍着那名少，车子一转弯，小孩便转趴在椅背上，从后车窗远望他，直到车身消失在车道上都未改变姿势。

他再瞄一眼手背上的圆形齿印，回想刚才自己一连串的走样行径，忽然嗤一声，忍不住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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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告别式。

听起来似乎有些变态，所以必须正确说明，那是针对如果不得不参与，对象又无关紧要的况之下，比较起来，告别式简洁有力多了。

一来时间较短，行礼如仪上香，握手致哀，选择一个可以闭目打盹的座位听完来宾家属致完哀辞，偶尔还有彩的生前剪影回顾，供致哀者观赏这位驾鹤归西的家伙生前干了哪些好事足以令怀念。想到这里，他不得不佩服幕后剪辑的工作员，有办法巧妙地把一个掏空上市公司资产的混蛋包装成惊世才，实在太天才了；二来，告别式是一个彻彻尾的生结局，空气中不会充斥着不着边际的虚矫祝福，为了衬托典礼的庄严和哀凄，大家尽量不发一言，面无表，安坐一隅，省下虚伪的社活动，他认为广大来宾内心必然感到轻松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