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压榨（四）

“小等遵命。地址 获取”

工匠们站起身来，拱手行礼，随即转身回返厂区。熟悉的敲击声、拉锯声再度响起，陈凯转身对王富贵说道：“通知伙房，饭菜多做一些出来，也要多烧些水。估计他们今天会很累，食水上必须到位。”

“小这就过去。”

陈凯在创造迹，如柯宸梅、如老鼠须子、如王富贵等监工在旁无不是见证这一切的发生。工匠们焕发活力是所有都看在眼里的，这让他们再看向陈凯时的目光已是大有不同，其中最明显的变化，就是那复杂的目光中，下位者对于上位者出于权利的畏惧已经开始被尊敬渐渐淹没。现在所期待的，无非是陈凯的这一番手段，到底能够提升多大的产能。

一应安排完毕，陈凯回到了公事房，继续着昨天未完成的工作。铁匠存在产能不足的问题，但如果只是生产长枪的话，木匠就会出现产能过剩的问题，这个问题必须解决。当然，陈凯从没想过减产，所需者无非是给的产能以另一种输出的渠道。

“这是个选择题，我只有出题的权利，每一个选项都是正确答案，但却只能单选。具体选哪个，还得让郑成功自己去琢磨。”

这不是急于一时的事，一个上午，陈凯都在公事房中，全然没有视察厂区的打算。除了公务，穷极无聊之时，也细细聆听着厂区里打铁的噼里啪啦，渐渐的也就到了午饭时分。

陈凯的午饭依旧是郑家的那个小厮送来，此间已然摆在了公事房中。陈凯带着小厮出来，放其离去，他自己则踱着步子再度来到了伙房前的群之侧。

有了尤二的教训，伙房的饭食实现了实质上的飞跃。大桶的杂粮饭热气腾腾，王富贵的媳一舀就是满满登登的一大碗，甚至还大声告诉众，不够了还可以再续碗。

“续碗是个好传统，本官南下时就见过饭馆可以续碗的，咱们是朝廷的军器工坊，没有不让工匠吃饱的道理。”

食铺吃饭还能续碗？

这是王富贵从未听说过的，不过陈凯既然是个“读书”，还能远行万里，那么出入的也应该是有钱才去的起的酒楼才是，或许那种地方真的可以续碗也是说不准的。

“全凭参军教诲，我等才涨了见识。”

点哈腰的监工在工匠们面前从来都是凶狠的代名词，但是此刻这般，也没会怪——并非是什么少见，只是今天的饭食，比之以往实在丰盛了太多。

大碗的杂粮饭，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