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楚记】（13-15）

里好处，却在外面偷。若是他对我相敬如宾，做一对平常夫也罢。三从四德，德妻训也够我钻研一辈子了。只是他用那事开我窦，叫我夜四年。真真是夜夜难寐，湿。”不禁滴下几滴泪来。

又看身边红玉睡得那么沉，心里不爽，便推了推她道：“我要喝茶。”红玉从床上迷迷糊糊坐起，下地穿衣倒茶。红玉年纪还小，自然贪睡，却知最近李宝珠心不好，不敢怠慢。李宝珠喝了一杯茶，又用一杯漱漱，方才道：“红玉，你说李相公现在可回来了么？”红玉道：“自然是在路途上了。想必再过一个月就能相见。”

李宝珠垂眸道：“我怕他又被什么婊子绊住了脚。”红玉道：“李相公风流是众皆知了。恕婢多嘴，若是夫想找个专一的，便在结亲前打探好了底细再找。”李宝珠蹙眉道：“此话何意？”红玉道：“婢自小是乡野间长起来的，自然也弄些话。婢听闻，这李相公在娶夫以前，原本有一房妻子。”李宝珠一听，登时五雷轰顶，那在药铺里见到 的少眼神本来就不对，似乎对自己很防备。若真是妹妹，岂会如此拈酸吃醋？又壮着胆问：“那妻子是什么模样？莫不是别瞎说么？”红玉道：“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高挑个儿，狭长眼。据说很漂亮哩！”李宝珠加倍确认了自己的直觉，扑在榻上大哭起来。

红玉忙道：“夫不必恸哭。据说他那妻子早就死了。再说，哪怕不是死了，也是分离了才是。否则官府如何让他娶了夫？”李宝珠满腔怒火，却无处发泄，只得咬着自家手掌，直咬的皮开绽，鲜血横流。红玉心疼地把她一双白玉小手握在怀里，用茶水冲洗了一下血迹，又以舌轻轻舔之。李宝珠看眼前儿，一十四岁的儿，已经初长成的模样，不觉竟痴了。

有题曰：

青姿无点翠，丹脸赛胭脂。星眼光还彩，蛾眉秀又齐。下衬一条五色梅浅红裙子，上穿一件烟里火比甲轻衣。弓鞋弯凤嘴，绫袜锦绣泥。妖娆娇似天台，不亚当年俏甄姬。

红玉见她盯着自己看，心下有些奇怪，便道：“夫怎么了？”李宝珠想来李楚在外面花天酒地，离家多，谁知是不是又勾搭上了谁呢？便索问：“你可曾有婚配么？”红玉吓得脸色苍白，忙道：“夫别赶婢走。婢家里最是重男轻，回了家，谁知会不会被卖掉哩！”

李宝珠捏着她的下巴，美儿手指纤细白，上用凤仙花红艳艳地包了十个指甲，捏着少白生生的，更加香艳无比。李宝珠眯眼道：“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