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骨】（113-128）

自由，与皇城再无干系。”

总管太监正欲应下，旋即才蓦然反应过来皇上话中的意思，竟是将送出宫而非送到佛寺为盛国祈福？

太监有些踟蹰地开，“皇上，这……宫中从未有过如此先例，似乎……有些不合规矩。”话落，一双眼睛还不安地瞥向龙椅上的新帝，随即又怕被治罪，忙垂下视线。

谢辞衍连也未抬，批阅奏折的动作不停，嗓音依旧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如今是朕坐在这，规矩自是由朕来定。”他蓦然抬眼，一双如鹰隼般的锐利双眸直视于太监。“历年来，那些个被封太妃之尊的子都是自愿到佛寺为盛国祈福么？她们到佛寺会是夜诅咒于朕的山河还是佛蛇心地念着佛经？”

太监身子更低，肩膀处好似被压下一块巨石般，不禁瑟缩，语在喉却再说不出一个反驳之词。只能额触地，恭敬地道了一句，“是，谨遵皇命。”

这番消息一出，自是有欢喜亦有忧愁。

已然打定主意自此伴青灯古佛了却余生的年轻妃嫔们闻言先是一怔，而后终耐不住落下泪来。她们大多皆是废帝一时兴起便纳入后宫的子，废帝风流更喜新厌旧，花容月貌的妃嫔们仅侍寝不过数余次便被遗忘在了后宫的寝殿中。现今得知新帝许下恩典可以出宫归家，更是不敢相信她们居然还能有机会出得了这堵高墙，有幸能再睹宫墙外的繁华盛世。

可朝臣们当中亦有些迂回守旧之觉得此事不妥，欲在早朝之时谏言一番。可他尚未搬出祖制律例来，便被新帝一言给堵了回去。

“此事已定，无需再议。”帝王不怒自威。

这一瞬，那些个还心存劝解的大臣才幡然醒悟过来，眼前新帝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可以被随意拿捏的废帝了，他从前为摄政王之时便可以一己之能在朝堂上立稳脚跟，让朝臣们皆下意识地以他马首是瞻，盛国能有今光景，更是少不了他的汗血功劳。

眼前乃帝王之尊，他们亦只能同从前那般，跪地崇敬，朗声道一句，“是。”

在朝臣们皆垂下去时，谢辞衍嘴角不禁往上勾了几分。他今所做，皆在为后封嫣昭昭为后时铺路，只要他能做到朝堂上下皆以他所言为尊，不论作何违背祖制一事皆能让群臣哑无言，额首接受，让他们习以为常。如此，即便他要册封昭昭为后，朝臣们也再无法搬出那套祖制的规矩来牵制于他。

立嫣昭昭为后之事，不论是谁，都无法阻止。

前朝事一了，谢辞衍便欲乘龙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