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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
的世界远了，现实的压迫却愈发清晰。他的痛苦和无助像
水般漫上来，池暖默默承受着，紧紧抱住他，仿佛要用力把所有碎裂的
绪都拼回原处。她声音低低地、含混地说：“是我引诱你，哥哥，你一点都没有错。”
池春没有回应，只是抱得更紧。
回家的路上，车窗外的霓虹拉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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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条模糊的光带，他却始终沉默，眉间皱成一座小小的山川。
池暖不敢贸然打破这沉静，只是偶尔用余光瞥他，心疼又无能为力。她知道，他还没能走出这道坎。没关系，她告诉自己——时间会慢慢治愈一切。
反正，如今他的身子已是她的，她有信心，迟早也能得到他的心。
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压抑。池暖小心翼翼地起身，声音软软地：“哥，我去接点热水，你要不要？”
池春勉强扯出一个笑，像是冬
里结冰的湖面裂开一道细缝：“不用了，我来吧，正好去抽根烟。”他拎过水杯，动作有些机械，接了水，下车抽了几
烟，又悄然回到车内。
池暖靠在窗边，凝视着窗外飞逝的楼宇，沉默得像一幅水墨画。
池春心里有点愧疚，觉得冷落了她，又不忍心。便低声道：“喝点水，还要不要吃班戟。”
池暖回，眼角有点泪光，像梅雨初晴后挂在叶尖的水珠。
池春心中一紧，连忙低声问：“怎么哭了？”
池暖摇，强忍着笑，却比哭还难看。
他暗暗叹了气，坐下身来。
她靠过来，池春本能地往旁边挪了挪：“我身上有烟味儿。”声音有点生硬，像把自己隔成一个孤岛。
但池暖不在意，依旧固执地把枕在他肩膀上，温软又决绝。
她什么也没说，反倒让池春的心越发不安。是不是她也觉得委屈？是不是她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安慰自己？
其实，她也不愿意？其实，错得分明就是自己？一个柔弱的
孩，凭什么要替他分担这些不堪与罪责？
车厢晃晃悠悠，像他们此刻的心事。夜色温柔地包裹着一切，池春却只觉得胸堵得慌，连呼吸都带着隐隐作痛。
可池暖的执拗和温柔，又像一抹月光——不动声色地，照亮他满地狼藉的心事。
边躲了躲：“我身上有烟味儿。”池暖并不在意，依旧固执地枕在他肩膀。她不说话，更引得池春胡思
想，会不会是她也觉得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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