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族的命根子】（30）

一前一后，并未惊动店中任何。

红绫则低紧随，红裙贴身，那身红裙在阳光中显得更亮了几分，犹如艳霞贴身，极静极艳。

临出门前，楚御于案几前停步，提笔，写下一行字。

字条上字迹不多，仅寥寥数笔：

“离开半，勿寻。”

而后便置于那盏早已冷掉的茶水旁。

他未署名，也不回，只抬脚，轻掩房门。

红绫随即提裙跟上，身影掠过门槛，裙角起一缕香风，恍若红影浮动。

门掩上，客栈重归寂静。

两却早已步入阳光，将背影投进逐渐苏醒的街市，隐往蛊窟所在的城南。

……

城南五里，丘林后，一片荒埋没的山崖裂之中。

这里原是多年前流放南疆蛊师时的私窟，废弃已久，常不敢近，连飞鸟都不歇足。

风穿山，从缝隙中涌出一股腐烂湿冷的味道。

红绫跪伏石前，红裙铺地如焰，纤腰微绷，脯紧贴臂侧轻颤，肩细汗未干，身形却不动如雕。

楚御站在她身后，手中托着一方乌木匣。

匣盖一开，一道红光跳了出来。

活蛊——全名“噬魂同契·宿蛊”，通体火红，虫腹鼓胀，尖如针，尚未发威便已蠕动如火。

楚御未动手。

红绫自己抬起发丝，撩到一边，露出后颈那一寸雪白皮肤。

她的声音极轻，却坚定：

“请主……纳蛊。”

蛊虫贴上皮肤那一刻，她身子猛然一震，一声压抑的喘息哽在喉中：“呃……啊……”

“啵”地一声轻响，蛊虫破皮钻入。

下一瞬，她整个像是被点燃了一样，双手不住颤抖，脊背弓起，肩膀一阵阵抽搐。

脯随着喘息起伏剧烈，在红裙中若隐若现，仿佛与体内灼热同步起伏。

她不敢叫，只能将牙咬进唇里，血丝渗出，直到那红线沿颈项一路蜿蜒，彻底没入血脉之中，方才缓缓伏地，瘫软如泥。

她颤声低道：

“蛊……入了……”

楚御未言。

只是取出第二枚匣盒。

那是一枚颜色略深的活蛊，名为“主蛊”，能附魂炼识、统控宿契。

红绫伏地喘息未平，忽听楚御低声道：

“你为炉，我为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