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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到第六阶门槛。
而他——不过是破元中期(四阶)的小子。
对方若要杀他,根本无需睁眼,只需意念震
,便可当场粉骨。
他低着
,等着,等那
子起身、开
、或是一掌镇落——
可半刻过去,一刻过去……
塌上
子依旧沉睡如初,呼吸平稳、心跳安然,仿佛世间与她无关。
白长卿的额
抵在地上,汗水沿着发丝滴落,如雨滴石。
半个时辰。
整整半个时辰过去。
那具玉体仍静卧不语,既不回应,也不醒来,仿佛在用沉默、用漠视、用睡梦本身,来嘲笑他方才所有的癫狂与求饶。
白长卿的意志,开始动摇了。
“她根本没睡……她是醒着的……”
“她就是在耍我……”
他抬起
,目光迷茫,看着那
子微敛的眉眼、沉静的面庞、曲线玲珑的身姿——不动如佛,艳如妖妃。
他忽然笑了,笑得极轻,极低。
笑里有愧疚,有癫狂,有那种男
在绝对强者面前所滋生出的羞耻、自卑,和……最后一丝不可言说的邪念。
“……你睡得这么香。”
“是在……等我彻底堕落吗?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眼神中,竟慢慢浮出一点模糊的、压抑的、带着疯狂的渴望。
那种渴望,既是对强者的臣服,也是——绝望者的最后挣扎。
他望着榻上那个始终沉睡、始终无伤、始终无言的
,忽然感到一种刺骨的羞耻与……悲凉。
他意识到——她没有回应,不是因为她没听见。
而是因为她从
到尾,都不曾将自己放在“值得反应”的位置。
她在睡,睡得稳,睡得香,睡得平静得像在春
午后晒太阳。
而他,在疯,在叫,在砸,在吼,却燃尽了自己全部的尊严、全部的力气。
白长卿低声嘶哑,声音破碎如风中纸片。他强忍羞耻,从床边站起,摇摇晃晃地走向鸳鸯房的门。
“我该走了。”
这是他能想到的、为自己保留最后体面的方式。
他扶住门框,一掌拍向房门,想推开——
“咚。”
门纹丝不动。
他脸色微变,用力再拍,甚至试图以掌法震开:
“咚!咚!!”
门依旧毫无反应,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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