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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沉目光渐渐柔和下来，他清楚地看透了她掩饰的小心思，也并不打算戳破，只是伸手轻轻地替她拢了拢肩上垂落的碎发，语气温和：“脸红的样子很可
，不用藏起来。”
白云游闻言怔了一下，睫毛轻颤，眼底似有潋滟波光闪过。她心跳得厉害，心底微妙的
绪像是一条柔软的小蛇，在她的胸
轻轻地蜿蜒，悄然爬进心底最隐秘的位置。她不是木
，只是在阴暗的生活里跑得太久，久久喘不上气的死水，也会因为一点甜甜的气泡沸腾很久，很久。霎时，脸红得更加厉害了，像是烧沸了的玻璃茶壶，她慌忙的手脚有些发麻，找了借跑到洗手间去冷静一下，慌忙落逃的背影在江砚沉的眼里显得多么的孩子气。
她真是……太容易害羞了。像是沾了点雨就慌
收拢羽翼的小鸟，她那种局促、试探、用尽全力想讨好他的样子，在旁
看来也许软弱又廉价，但他却觉得——天真得几乎有些可。
这是江砚沉难得会用在
身上的词。
可。而不是“有用”“安全”或者“聪明”。
他在权力的刀尖上走了太久，周围的戴着面具，陪笑，试探，讨好，背叛。所有靠近他的方式都是等价
换，或者利益驱动。只有白云游这样，连撒娇都显得不熟练、连喜欢都裹着小心翼翼的羞赧——像一朵捂得太紧的莲花，尚未绽放，却已经让他看到了水面之下的纯净。
他忽然想到，或许今晚的约会可以更“成”一些，不是那种直接侵占式的亲密，而是另一种层面的诱导与靠近。她不是物品，不该只有恐惧和顺从。但他也不打算放她走。
他起身，朝服务员微微颔首：“再加几道甜点，不要太甜。她可能还没吃饱。”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莫名的体贴。
看见她红着脸从洗手间走出来时低不语的模样。那样的她，真是江砚沉一成不变的生活里，少有的……
漫的变数。
（二十一）你是谁？（6）
夜风将车窗外的灯影拉长，回到家的路像是被夜色轻轻包裹着，车厢里一度沉默。白云游靠着窗，脑中却还残留着晚餐桌上的烛光、酒杯、他偶尔沉沉的注视——那种沉静之下藏着火焰的眼神，她看得出，却不敢看透。
门“啪嗒”一声合上，瞬间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还没来得及换鞋，白云游的后背就猛地贴上了门板。冰凉的触感让她下意识一颤，却很快被一股炙热包裹。
江砚沉的气息瞬间
近，像野火扑面而来。他的手臂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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